徐烟儿踉跄着稳住身形,恶狠狠的一个回眸,祭出杀手锏。

  “唐蓁,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哥哥被转移到了哪里么?”

  唐蓁依旧背对着徐烟儿,却停下了脚步,但没有顺着她的话说。

  “你哥哥那场事故根本不是意外,是霍焱为了帮我出一口气,逼得你哥不得不去赌赛车,甚至故意找人撞他,只是没想到,你哥命这么硬。”

  闻言,唐蓁神色一凛,“你说什么?”

  她转过身,漂亮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徐烟儿,一步步朝她逼近。

  唐蓁浑身的戾气,“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还有我哥的下落,你再跟我打谜语试试?”

  看着眼前的唐蓁,徐烟儿突然想到了霍焱。

  霍焱想要弄死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样的表情,唐蓁的气势和霍焱完全一模一样。

  徐烟儿暗自心惊,但心里对唐蓁的仇视更上一层楼。

  “告诉你也没所谓,霍焱就是喜欢我,他看不得我受委屈,所以找了人对付你哥,替我出气。至于唐时谦……他现在在霍氏集团名下的私人高级护理病院。”

  她撩起一缕发丝,捏在手里把玩着,小巧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厌弃的神情。

  “找到你哥的时候,管管他,都分手了,给我的备注还叫什么‘我的女孩’,呵!你哥简直让人恶心!”

  唐蓁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徐烟儿脸上。

  五个手指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徐烟儿,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恶心?”

  “是你先勾引了我哥哥,让他爱上了你。你却对外造谣,说我们家虐待你,还说我哥哥想强暴你,比起恶心人,你徐烟儿排第二,还没有人敢排第一!”

  “你!”徐烟儿想要还手,眼角余光却瞥见霍焱往这边走来。

  她垂下眼帘,忽然抽抽噎噎,佯装可怜的起来。

  “蓁蓁妹妹,是我不好,唐家养育栽培我这么多年,就算你们对我不好,又经常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我都可以忍受。”

  “但你哥哥,你哥哥当时真的不知道怎么了,抓着我不放,试图想要对我用强,我真的不想的,可是我不反抗的话,我的清白就没有了。”

  “我很珍惜我的第一次,不想不明不白的给了他……”

  “徐烟儿,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唐蓁要被徐烟儿的扭曲黑白气笑了,伸手要去揪她的领子。

  霍焱大步走了出来,一手护住徐烟儿,一手将唐蓁甩开。

  唐蓁没站稳,一个踉跄狠狠的摔倒在地。

  之前擦伤的脚,崴了,伤上加伤,疼得她咬紧牙关。

  “唐蓁,”男人护在徐烟儿的身前,好听的声音冷冷的砸下来,“总是欺负烟儿,你是不是想死?”

  谁欺负谁?

  唐蓁咳了两声,她瞥了眼他护在身后,无声笑着的徐烟儿。

  她的手撑在地上,慢慢的站起来。

  而男人凶狠的眼神有意落在唐蓁的右手上,她右手的无名指上果然空空如也,漆黑的瞳孔中翻滚起一抹狠戾的情绪。

  “你是越来越猖狂了,还敢在我家打人,是我对你太过宽容了吗?嗯?”

  他的尾音高高吊起,威胁警告的意味十足。

  现在的唐蓁不怕他。

  霍焱连她爸爸,哥哥都不肯放过,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觉得比较可怕的,是她听着徐烟儿说的那些他对她家人赶尽杀绝的事情,心被撕裂的同时,还对他存着最后一丝的希望。

  她亲自跟霍焱求证那些事的真假——

  “我问你,我爸爸被人打伤,丢到街上,还有我哥哥出车祸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人做的?”

  闻言,徐烟儿眸光微闪,霍焱却楞了一下,眸底掠过一丝迷茫。

  他什么时候真的动过她的家人,他只是切断了他们筹钱的资金链而已。

  不过。

  他摸了下裤兜里的那枚他重新买回来的东西,冷笑着说:“死了也是活该。”

  冰冷无比的一句话,坐实了他的罪行。

  也深深的刺痛了唐蓁的心。

  她想过要离开他,想过不再爱他。

  她为他们不能回到过去,不能和好如初而感到难受,悲伤,疼痛。

  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深刻的,强烈的对他感到绝望!

  唐蓁的眼底染上了浓浓的恨意——

  “霍焱,我恨你!”

  徐烟儿站在霍焱的身后,悠然的看着好戏。

  霍焱的眼眸半眯。

  “你恨我?”他的嘴角微勾,笑容冷得让人心寒,“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我可以忍受你对我的一切伤害,但你为什么要动他们?”唐蓁红着眼睛盯着他,气得浑身发抖,“霍焱,我爸妈,还有我哥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他们一直都很喜欢你,你却这么对他们……”

  “因为我说过,”霍焱表情阴狠的打断了她的话:“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们自然要跟你一块受苦——”

  话还没有说完,唐蓁已经气得扬手。

  却被他牢牢地扣住了。

  他的表情极冷,一把甩开了她。

  那个力道根本不会伤到她,但唐蓁却猛地摔在了地上。

  霍焱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想伸手,又硬生生的克制住了。

  唐蓁的脚刚刚崴了一下,身体虚的很,自然是一推就倒。

  而她试了几次想要站起来,手脚却使不上力气,一动,骨骼处疼得就像有人轮着碎肉的锤子,在狠狠的砸着她的四肢一般。

  她突然低低的笑出了声,自嘲的意味极浓。

  他以前把她护得有多好,如今把她伤得就有多深。

  她嘴上说着恨他,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但可耻的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居然还不死心,还对他抱有一丝丝的幻想……

  可笑啊。

  很可笑。

  霍焱对唐蓁是什么心理,徐烟儿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明白,见唐蓁卖惨的样子,徐烟儿眯起眼,立即摆出一副姐姐心疼妹妹的样子。

  “蓁蓁,有没有伤到?”

  她走过来,俯身要去扶唐蓁,身体挡住霍焱的视线,借着不久前做好的美甲,狠狠的在自己手背上喇了一大口子。

  “啊!蓁蓁你……”

  徐烟儿忽然惨叫一声,向后跌坐,摔的位置拿捏得很好,让霍焱能清楚的看到她手背上的一道血痕。

  “唐蓁!”霍焱脸色铁青的扶着徐烟儿起来,“你的手不要了是不是?”

  唐蓁扫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徐烟儿,再抬眸看着霍焱。

  “她受伤,就一定是我做的?”

  “强词夺理,牙尖嘴利,你到底还有多少面是我不知道的?”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唐蓁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较劲,她不想再浪费力气了。

  她终于积攒了些力气,那锥心的疼痛感也慢慢的缓解下来,她撑着地面站起来,却被霍焱用力一拽,推到了徐烟儿的面前。

  “道歉!”

  唐蓁没动,不好容易缓过来的脚疼,现在又隐隐作痛起来。

  徐烟儿看着霍焱,她拉起唐蓁的手,眼神悲戚的劝说道:“你不要凶蓁蓁了,这件事是我的错,你别再凶她了,再凶她,她就真的要走了……”

  “别碰我!”唐蓁使劲甩开徐烟儿的手,连头发丝都在诉说着嫌弃。

  明明绿茶一瓶,偏偏要装白莲花人设。

  简直令人作呕。

  徐烟儿曾经在唐家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她都可以以德报怨,现在还被唐蓁这么欺负,依旧为唐蓁开脱……

  霍焱垂在的身侧手不断的收紧。

  他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唐蓁。

  徐烟儿垂下眼帘,眸底深处没有一点波澜,面上却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对不起霍焱,都是因为我,你们才会吵架,这里是你们的家,走的那个人应该是我,而不是蓁蓁……”

  经过徐烟儿这么一提,霍焱终于留意到墙角的那个行李箱,节骨分明的手指瞬间捏得咯咯作响。

  “想走?”他冷笑一声,俊脸上乌云密布,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唐蓁,你要是敢走,我就让你家破人亡!”

  唐蓁终于看向霍焱,眼睛里蓄满了难以置信,脸色也跟着苍白了几分。

  “你,”她的声音很哑,语速比任何时候都要慢,“是不是真的很想我死?”

  他戾气冲天,“你有活着的必要吗?”

  仿佛如万箭穿心一般,唐蓁突然失语。

  她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而霍焱不知道,今天他说的话有多狠,不久后的他就有多后悔!

  一语成谶,他悔恨终生——

  我带你看伤。”

  这话,霍焱是对徐烟儿说的。

  却冷冷的盯着面如白纸的唐蓁。

  而后,他便带着看似严重,其实就是手抓破了点皮的徐烟儿离开。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唐蓁一人。

  她静静地站着,宛若木头,没有生气。

  霍焱冷然的声音不断重复在她的耳边——

  “你有活着的必要吗?”

  四肢百骸传来一阵阵刺痛,唐蓁知道自己的病发作了。

  她木然的表情有所变化,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回房间,想去拿药。

  但每一步都好像走在刀尖之上。

  又仿佛置身于刀山火海之中,血肉都被狠狠的剐着,唐蓁脚下一个踉跄,倒地不起,身体因为疼痛蜷缩做一团。

  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慢慢的暗下来了。

  唐蓁才慢慢的恢复了意识,感觉经历了一趟生死劫难似的,脸色已经难看到随时都会晕死过去。

  她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还能坚持多久?”

  片刻后,唐蓁吃力的爬了起来,回房间拿了药,服下。

  她想去见哥哥。

  为了确认徐烟儿有没有骗她,她必须去医院亲自验证,否则,她无法安心。

  唐蓁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在别墅门口遇到了前来做晚饭的钟点工阿姨。

  阮阿姨瞧唐蓁的脸色不对,扶了她一把。

  “夫人,这个时间点还要出门吗?”

  “嗯。”唐蓁点了点头,谢过阮阿姨,她叫的出租车刚好到了。

  之前为了省钱,唐蓁坐的基本都是公交车,现在不同,从别墅走到公交车站有一段距离,身体吃不消。

  加上这次她又是赶时间,只能奢侈一次。

  没想到她唐蓁为了省钱,竟然过得如此抠搜,这要是让以前的那些所谓的同伴看到,不知道又会怎么嘲笑她。

  唐蓁离开后,阮阿姨有些担心,犹豫了好久,拨打了霍焱的电话。

  “先生,夫人刚出了门,但是她脸色不太好,我感觉,夫人好像生病了?”

  电话那头的霍焱眉头直皱。

  他今天带徐烟儿看过医生之后,送她回小公寓,之后便一直呆在公司,一点都没关心过唐蓁的死活。

  不过,他道:“不用管她,死不了。”

  白天他见到的唐蓁,能跑能跳能骂人,甚至还敢动手打人,那副样子可不像生病。

  连他的威胁她都不管不顾,能耐大着呢。

  话虽这么说,但是挂了阮阿姨的电话后,霍焱却摸着手机,下意识的翻找着唐蓁的号码。

  他正要拨出去的时候,修长的手指却猛地一顿。

  他在做什么?

  霍焱的脸色难看起来。

  祸害遗千年,唐蓁那么恶毒,她会比谁都活得长,他有什么好操心的?

  随后,他把心里那股异样的情绪压下,将手机丢在一边,继续工作起来……

  ……

  私人医院里。

  唐蓁按照徐烟儿给的地址,果真找到了唐时谦。

  因为伤的很重,唐时谦整整昏迷了三天才清醒过来。

  唐蓁来的时候,他刚清醒不久。

  兄妹相见,唐时谦那张俊朗的脸上有些僵硬,额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他答应过她不会因为钱的事情,拿命去赌。

  “蓁蓁……”

  “没事就好,”唐蓁扑到唐时谦的病床边缘,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哥,你差点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对不起,是哥哥不好,让你担心了。”唐时谦抬起手揉了揉唐蓁的发顶,诚挚的向她道歉。

  他湛黑的眼眸凝着她苍白的面容,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霍焱怎么照顾你的?等哥哥出院了一定好好帮你教训他。”

  唐时谦还不知道霍焱和她感情不好的事情,他现在这样,唐蓁还不到说真话的时候。

  她擦了擦眼泪,软声道:“哥,我没事,就是听说你出车祸了,吓得。”

  他面沉如水,“去检查一下,你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好。”

  “检查也是要花钱的,我又没事,不用浪费这个钱。”

  “你还没检查呢,怎么知道是浪费,听哥哥的,很多隐藏的病症就是因为不在意,最后才恶化的。”

  “哥……”

  “唐蓁,听话。”唐时谦的眼眸深处似乎被滴了一点墨,黑沉沉的,语调也有些变化,“还是,你想我亲自带你去?”

  唐蓁不敢让唐时谦带她去做检查,她得了癌症的事情,并不想家里人知道,家里现在那么困难,她的事情一旦被发现,只会令他们平添烦恼和痛苦。

  “好好,”唐蓁妥协的冲他笑,“我去还不行么。”

  唐时谦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的道:“去吧。报告出来跟我说一声。”

  “嗯。”拗不过唐时谦,她深呼吸一口气,去做了检查。

  但情况,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的多。

  医生拿到报告后,摇了摇头,同情的告诉她。

  “你的病情恶化的很严重,接受化疗的话,或许还能缓一缓。”

  唐蓁有心里准备,但心里依旧咯噔了一下。

  她的手不自觉的攥了起来,“医生,我还有多长时间?”

  “我看你之前的病历单,应该能活三个月,现在也许最多一个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阮灵芝被儿子劝的听进去了,虽然不再哭闹,但是心里还是气恨薄盛。

  薄盛也是一时冲动,现在意识到情况严重,当即跪在地上向阮灵芝道歉。

  “灵芝,我错了,原谅我,以后保证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彦展说的没错,事情捅出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再过段时间就是爸的70大寿了,说不定到时候他会把董事长的位置传给我,你就是董事长夫人了。”

  经过两个男人一起劝说,阮灵芝才选择息事宁人,三口人一起离开银尊。

  至尊包厢这边,几个人免费看了一场捉奸撕逼大戏。

  蓝奕之认为这是个让人身败名裂的大好机会,问道,“老大,就这么放他们走吗?要不要把新闻发布到网上?”

  “不急,正好山区差一笔建希望小学的款项。”薄御寒冷冷的勾唇。

  蓝奕之明白过来,用薄盛出轨视频去敲诈薄盛,相信想要多少钱,他都会乖乖交上来,这样一来,他们就能不花自己的钱,还能做好事,真是一举两得。

  蓝奕之不得不佩服薄御寒的腹黑,“明白了老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

  从银尊回来,薄御寒上楼的时候问林嫂景海瑶一天的情况。

  “三爷,太太白天退烧了,但是刚才又烧起来了,而且咳嗽的厉害。我正准备给您打电话的。”

  听说景海瑶又发起了烧,薄御寒直接去了她的房间。

  女孩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样子,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很干燥,不时的伴着咳嗽,听起来令人揪心。

  才几个小时不见,怎么又病成这样?

  为什么她吃了药不但没好,反而严重了?难道蓝奕之那家伙给的是假药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脆弱的女孩,薄御寒的心脏竟然情不自禁的紧缩了一下,有点点的疼惜。

  见鬼了,他怎么会对薄彦展的女人产生这种感觉?

  他不应该同情那个女人的!

  薄御寒转动轮椅要走,但是女孩却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他又鬼使神差的转过轮椅,来到她的身边。

  她咳嗽一阵子,停了下来,可是又开始迷迷糊糊说着胡话。

  “不要……”

  “爸爸……妈妈……不要……离开我……”

  女孩应该是在做着一个悲伤的梦,睫毛湿润,甚至有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来。

  她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试图想要抓住什么,嘴里一直呢喃着“不要……”

  景如星陷入一场噩梦里,那是5岁那年的噩梦。

  他们让她和佣人香姨的女儿调换衣服,妈妈让她躲在一条暗道里,含泪叮嘱,“心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听妈妈的话,千万不要出声,记住吗?”

  小小的她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是听话的点点头,透过暗道的缝隙,后来她看见一群拿着武器的人冲进他们家。

  子弹到处扫射,她的爸爸妈妈和家里的其他人都被杀死。

  香姨也死了,但是香姨的女儿被那些人抓走了。

  她躲在缝隙里,眼睁睁的目睹一切,但她不敢出声,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偷偷的哭泣。

  她知道爸爸妈妈死了,她的家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女孩在噩梦里挣扎,薄御寒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同时拿出手机给蓝奕之打电话,把女孩的情况告诉他,让他过来看。

  蓝奕之第二次来帝景蓝庄,这次查看景如星的情况,确诊她是有点感染肺炎,给她做了输液处理。

  “这次能行吗?要是再治不好,你这庸医别当了。”

  上午来都没有帮景海瑶治好,薄御寒对蓝奕之的医术表示怀疑。

  “冤枉啊老大,她这是淋雨浸了风寒引发了肺炎,上午当普通感冒治当然好的慢。你放心,今晚输了液,明天肯定能好很多。再配几种药物一起吃,过两天会好起来的。要是治不好嫂子,我主动辞职行不?”

  蓝奕之觉得他们老大挺在乎景海瑶的,口口声声说对人家没兴趣, 结果还不是宝贝成这样。

  蓝奕之连夜离开,薄御寒一直守在床边,看着女孩总是乱动,他干脆躺在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用手固定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乱动。

  女孩的身子实在太小了,蜷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只,身上也没有多少肉,看似弱不禁风,但在她身上总能看见一丝坚强与韧劲。

  有时候委屈起来的样子,挺令人心疼与怜惜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薄御寒将女孩往自己怀中揉了揉。

  林嫂在门口看见这一幕,没有打扰,而是悄悄的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她觉得他们三爷像是已经爱上太太了,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

  一觉醒来,景如星感觉好多了。

  头不疼,也不发烧,只是鼻音有点重,还有一点咳嗽。

  看看桌上的时间,早上七点多,她惊坐而起,已经好几顿饭没做了,三爷会不会怪她?

  景如星起床下楼,遇到林嫂,问道,“林嫂,三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

  “那我现在就去做饭。”

  林嫂拦住她,“太太,三爷说了,等你身体好利索了再做,暂时不用你做饭。”

  “三爷说的?”景如星诧异,很想问问,三爷什么时候那么有人性的?

  “嗯,昨晚你又发烧,三爷请蓝医生过来给你输了液,而且亲自看护你一晚上。现在太太感觉好点没有?”林嫂关心问。

  “三爷亲自看护我?一晚上……咳咳咳……”

  景如星有被惊到,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那个男人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会亲自看护她?

  “三爷现在人呢?”

  ……

  景如星环视一周,只看见客厅的电视机开着,上面播放着早间新闻,没有看见男人的影子。

  “三爷在画室,现在让我给他冲杯咖啡送去。”林嫂往厨房走,“太太要不要吃早餐?我可以帮您准备。”

  “哦,不用了谢谢,我不太想吃。”

  景如星没有什么胃口,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来,看了会新闻。

  自从手机被没收,也没有电脑可以用,现在的她已经成了与外界失联的状态,不知道帝京外面都有什么变化。

  看到一半,新闻里播放的一则失火的新闻引起景如星的注意。

  主持人报道了帝京苏家别墅昨天半夜发生严重火灾,因发现晚,等消防队员赶到现场援救,别墅里已经烧成灰烬。

  救援人员在火场找到一具尸体,初步证实是宝蒂珠宝创始人苏景坤的女儿苏雪妍……

  后面报道的什么,景如星不知道了,因为看到“苏雪妍”三个字的时候,她的整个人都震惊了。

  苏家失了火,雪妍她遇难了?

  前两天还收到过她的信息,问她去哪了,说她准备出国,让她去送行,可是现在……

  泪水瞬间模糊双眼,景如星难过的捂住了嘴巴,失去最好的朋友,她感到万分悲痛,此刻只想去苏家看看,想亲眼证实新闻是不是真的?

  景如星想要出门,肯定要经过薄御寒的同意,现在她就去找他请假。

  看见林嫂端着托盘出来,景如星走过去说道,“林嫂,咖啡交给我,我去送给三爷。”

  “好的太太。”

  景如星端着咖啡来到画室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敛起悲伤的情绪,敲了敲门,然后走进画室里。

  薄御寒坐在那副彩色的画前,对着画作出神,景如星悄然到了近前,他才恍然回神。

  见景如星靠近,薄御寒略显慌乱的盖上画布,不想任何人偷窥他内心的秘密,尤其是景海瑶,怒道,“谁让你来的?快点滚出去!”

  “三爷,我来给你送咖啡……”

  景如星琢磨着想开口请个假,但是男人的脾气又上来了,吓得她有点不知所措。

  “叫你滚,没听见吗?”

  薄御寒再次怒呵一声,景如星吓得后退,不料意外踢翻了颜料桶,脚底一滑,手里托盘和咖啡杯,全都甩了出去。

  托盘砸中薄御寒的脑袋,咖啡杯砸向他心爱的画作,咖啡泼出来,全都溅在画上。

  即使薄御寒快速的掀开盖在上面的画布,可是还是晚了,咖啡渍淋在上面,很快腐蚀了他的画。

  景如星从地上爬起来,意识到自己又闯了祸了,她赶紧拿出口袋里的纸巾,想帮他擦,“对不起三爷,我帮您擦干净。”

  景如星越擦,上面的颜色掉的越多,擦到最后,原本色彩明丽的小女孩的背影,现在被糊成一大坨咖啡色,难看的要命。

  她不但没有挽救成功,反而毁了他最宝贝的画。

  “别擦了!”

  薄御寒呵斥一声,狠狠的揪住她的手腕,幽冷的眼眸如锋利的刀一样戳向她,“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你是存心来搞破坏的是吗?”

  这是薄御寒唯一的一副带有色彩的画,也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这么多年来,想心儿的时候,他就会坐在这里一个人,寄托哀思。

  可是现在,全都被景海瑶给毁了!

  薄御寒简直怒不可遏,杀她的心都有了。

  景如星很委屈,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来向他请个假,“三爷,我只是想离开庄园一趟……”

  想离开庄园?

  薄御寒以为她想去找薄彦展的。

  不等她把话说完,他一把将她推开,景如星跌在一滩颜料上,弄的一身狼狈。

  薄御寒狠狠摔掉手里的画笔,移动轮椅,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丢下一句,“景海瑶,我告诉你!你就好好的给我呆在庄园里,呆到我站起来为止,我要是一天站不起来,你就一天别想走!再想着离开,我就让景家从帝京消失!”

  薄御寒盛气凌人,咆哮着吼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画室。

  他的狂躁症是不是又犯了?

  景如星不敢再冒险挑战他的底线,之后,她去找林嫂借手机用。

  开始林嫂很犹豫,因为三爷下过命令,不准太太与外界联系,所以她要是借电话给她用,害怕三爷知道会发怒。

  “求求你了林嫂,我只想给我好朋友打个电话,我朋友家昨晚失火,她是生是死,我想确认一下,求你了,林嫂。”

  在景如星苦苦哀求下,林嫂最终心软,同意借手机给她用,但是不能聊太久。

  景如星成功借到手机后,躲在房间里给林若璃打电话。

  她和苏雪妍还有林若璃都是最好的朋友,雪妍出事的话,林若璃肯定会先知道。

  电话打通了,林若璃接了电话,问她是谁?

  “是我。若璃,我是景如星。”

  林若璃终于联系上她了,惊叫道,“阿星,总算联系到你了,这几天你都跑哪玩去了?电话都打不通!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妍妍出事了,昨天晚上她家失火了,我去看了,都烧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妍妍她……”

  电话里,林若璃哭的说不出话来,景如星同样难过的不得了。

  “新闻都是真的吗?妍妍她出事了?怎么会这样?说好的要一起去留学的……”

  此时如果两个女孩能见面,一定会抱头痛哭,林若璃哭了一会问道,“你现在在哪?用的是谁的手机?你什么时候回帝京?你去旅游为什么要休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阿星,我已经失去一个好朋友了,我不能再失去你啊……”

  林若璃猜不到景如星到底去了哪里,但总觉得她不可能这样突然不辞而别休学去旅行,她很担心景如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为了安慰好朋友,景如星告诉她,“若璃,你放心,我没事,我在亲戚家里,用的是他们的电话,你要照顾好自己,妍妍的葬礼我可能去不了了,代我献一束花……”

  ……

  和林若璃通过电话后,景如星及时把手机还给林嫂,回到房间又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薄御寒从她房门口经过,听见哭声,透过门缝看见她伏在床上,肩头耸动,委屈哭泣的模样。

  薄御寒“嘭”的一声推开门,讥讽道,“怎么?见不到薄彦展心里难受了?难受也得忍着!”

  景如星听见讽刺的声音,赶紧爬起来,擦掉眼泪。

  她哭不是因为薄彦展,而是因好朋友雪妍啊!

  张了张嘴想解释,但是又觉得,她说什么他可能都不会信的。

  薄御寒盯着她泪水涟涟的小脸,越发的生气,“有哭的时间,还不快去做饭!”

  “知道了。”景如星赶紧越过他,跑出房间。

  景如星花了半个小时时间做好了饭菜,可是薄御寒故意挑刺,直接把刀叉一摔,“难吃!重做!”

  景如星只好撤走餐盘,又重新做了几样,可是端上来后,薄御寒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转动轮椅走人,“不吃了!看你就饱了!”

  薄御寒离开了,心情不好的他,会把自己关进书房里。

  景如星看着桌上没有动过的饭菜,叹了口气。

  都怪她自己笨手笨脚的弄坏了薄御寒的画,那幅画应该是他的宝贝,所以他才会大发雷霆吧!

  既然得罪了他,不管他发多大的火,她都会默默承受着。

  管家德叔过来,看见景如星站在餐桌前发呆,安慰道,“太太,你别往心里去,三爷心情不好,暂时不要打扰他了。”

  同时又吩咐林嫂,“林嫂,你去收拾一下画室。”

  林嫂领了任务,去找清洁用具,打算去画室,景如星跟着她后面,问道,“林嫂,能不能带我一起去画室?”

  “这……”

  “三爷的画是我弄坏的,画室也是我弄乱的,我想帮他收拾好,可以吗?林嫂?”

  景如星知道林嫂人好,而且容易心软,只能来再次求她了。

  林嫂有点为难,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好吧,太太。”

  再回到画室,画室地上一片狼藉,林嫂开始做卫生,景如星看着那幅被咖啡渍晕染坏了的画,觉得十分可惜。

  她转头对林嫂说,“林嫂,刚才是我笨手笨脚,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上面,弄坏了画,你说,只要我把画修好,三爷应该能原谅我吧?”

  “怎么修?太难了吧!”

  林嫂不知道三爷会不会原谅,不过她认为想要把画修成原样,不太可能。

  “其实不难,我会修。不过我需要一些材料。”

  景如星曾经在博物馆里打过工,主要就是帮助博物馆修复画作,她知道修补的方法。

  修补需要一定的绘画功底,上大学的时候,景如星学的是设计专业,绘画是必修课,所以她的绘画功底也不差,加上她的记忆力好,还能记得原画的样子。

  林嫂去帮她找吹风机、生鸡蛋等材料,景如星动作利落的调试颜料,开始在原画上做修补工作。

  这是一项非常有难度的工作,至少要和原画画的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才可以,所以,非常考验她的绘画功底和记忆力。

  等林嫂回来,景如星仍然在专心的画画,林嫂看了一眼,惊叹,没想到他们太太画的那么好,她画好的地方,已经被修好了,完全看不出被咖啡毁过。

  一点一点凭着记忆画好颜料,然后用吹风机稍微加速吹干,最后再刷上一层蛋清保护,吹干之后,修补工作才算完成。

  “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原来的一模一样啊!”

  等到景如星全部修补好,林嫂只觉得不可思议,她真的做到了,修补好了原来的画,看上去就像没有被动过一般。

  景如星收拾东西的时候,告诉林嫂,“林嫂,画我修好了,如果三爷看到了,他要是再发火,你就说你不知道,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谢谢,太太。”

  林嫂心里有些动容,知道她是想一个人独自承担所有的责任,不想连累她。

  越发的觉得,景海瑶人挺好的,没有架子,也很为别人着想,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希望他们三爷能早点发现她的好,和她好好过日子吧!

  ……

  薄御寒把自己关在书房一下午,傍晚时分才出来。

  气消了之后,他去了画室,但当他掀开灰色画布,看见原画摆在眼前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上午被咖啡渍侵蚀毁坏的画,现在怎么又好了?

  薄御寒甚至产生过一丝怀疑,难道上午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象吗?

  上午德叔是吩咐林嫂打扫的画室,现在画有变动,自然要找她问问清楚。

  薄御寒通过呼叫器,将林嫂叫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三爷,怎么了?”

  “谁动了我的画?”薄御寒问道。

  在薄御寒的面前,林嫂不敢半点隐瞒,只能如实的告诉他,“三爷,是太太帮您修好了画。”

  薄御寒又要忍不住发怒了,“谁让她又来动我的画的?”

  “三爷您请息怒!太太也是一片好心,她想帮您修补好,让您少生气。”

  薄御寒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挥挥手示意林嫂退下,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再看这幅画,几乎已经被修补的看不出来被毁过,说明景海瑶那个女人有点本事,这么高难度的事情都做好了,最关键的,她竟然能记得原画的色彩比例与搭配,这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本来他确实还有些气景海瑶,可是现在,看到画又恢复了,他的气也消了一半。

  目光落在画上,看着小女孩的背影,总能让他想起一些年少时候的记忆。

  记忆里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可爱的蝴蝶结发辫,脆甜的喊他“青御哥哥”。

  “青御哥哥,你尝尝棉花糖甜不甜?”

  “嗯,好甜。”

  “青御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像蓝蓝的宝石。”

  “你喜欢吗?”

  “喜欢!我最喜欢青御哥哥了!心儿长大要嫁给青御哥哥……”

  小女孩咯咯的笑起来,脸上浮现出可爱的小酒窝。

  那是他的小未婚妻,如果没有发生当年的一切,也许现在,他们都长大了,说不定已经结婚了。

  这丫鬟的表现她看在眼里,不由有了几分提携对方的心思。

  “奴婢绣春。”绣春忍住心口的疼痛,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踢在你的心口是吗?”凤无双冷笑了一声,身形一动,就到了凤琉璃的面前。

  这个疯女人想要干嘛!凤琉璃还没有反应过来,凤无双就已经踢在了她的心口!

  凤琉璃一下子飞了出去,脸色瞬间惨白!

  “你竟然为了一个丫鬟打我!”凤琉璃一脸的难以置信。

  “以后如果再敢擅闯,我不仅仅是打你,我会杀了你。”凤无双面无表情地说道。

  凤琉璃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什么都不敢说,爬起来灰溜溜地离开了。

  绣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小姐……是在为她报仇?

  “吃下这个。”凤无双扔了一颗药丸给绣春。

  绣春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然后,她感觉自己的心口竟然一下子就不疼了。

  “你方才做的很好,只要你一直忠心于我,我保你一个前途。”凤无双缓声说道。

  “多谢小姐。”绣春立刻说道。

  凤无双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去找龙玺皇。

  “你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龙玺皇一脸控诉地看着凤无双。

  “遇到了些事情。”凤无双笑了笑,将玉晶交给龙玺皇,“这是给你的。”

  “多谢。”龙玺皇眼睛微亮,将玉晶收了起来,然后偏头看着凤无双,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昨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没什么,只是一些杂鱼,虽然有些惊险,不过有贵人相助,我毫发无伤。”凤无双尽量平淡地说道。

  “贵人?”龙玺皇眨了眨眼睛:“是不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凤无双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猜的。”龙玺皇一本正经。

  “鬼心思真多……”凤无双无奈。

  “说真的,你觉得那男人如何?你如今也不小了,要是对方人还不错,你就从了吧。”龙玺皇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凤无双。他得抓紧机会给自己说说好话。

  凤无双无语,直接赏了一个龙玺皇一个脑嘣!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本座不是小孩子。”龙玺皇怒了。

  “是是是。你是大人了。”凤无双说着,明显是在敷衍。

  龙玺皇的眸光暗了暗,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我去炼器了。”

  “去吧。”凤无双只能失笑。

  不过,这一次,龙玺皇炼器的事情倒是出乎意料的长,一炼就是整整七天。

  这七天中,世界一片安静。那两个黑衣人的死没有掀起一丝波澜,赵家和楚家都没有一点反应。

  凤无双摸了摸下巴,不过,越是安静,就越证明情况不对。

  楚家这时候应该发现了两个黑衣人的尸体,他们应该能猜出什么才对。

  而赵轻烟,此刻恐怕焦头烂额的很,自然也没空再来找自己麻烦了。

  只是救了她的那个男人也没有再出现,这反而让凤无双有些忐忑。这男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救她性命,他必定有所图谋。只是这图谋到底是什么……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啊!

  就在此刻,龙玺皇的炼器房中,突然有一道光芒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凤府!

  小皇!

  凤无双心中一惊,身形一闪,就赶到了炼器房的门口。

  她一打开门,就看见龙玺皇的手上握着一柄晶莹滴透的宝剑,而这光芒,正是从宝剑上散发出来的。

  “快滴血。”龙玺皇说道。

  凤无双看着他焦急的样子,不敢犹豫,迅速将自己的血滴到了剑上。

  凤无双的血碰到剑身,剑的光芒很快消散,除了比宝剑更莹润一点,再也没有其他奇异之处。

  “小皇……这是……”这柄剑自动飞到了凤无双的手上,她不由有些惊讶地说道。

  龙玺皇的脸上苍白异常,他轻声说道:“这是我用玉晶炼制出来的武器,是我送你的礼物。”

  凤无双浑身一颤,龙玺皇要玉晶,竟然是为了替她炼制武器……

  “你……喜欢吗?”龙玺皇眼巴巴地看着凤无双,眼底满是期待。

  “我很喜欢。”凤无双的眼底有些湿润。

  “那就好。”龙玺皇微微一笑,直接向后倒去。

  他虚弱的时候,修为太低,要练出这柄剑,损耗他大量的心血,此刻剑成,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小皇!”昏迷之前,龙玺皇听到了凤无双紧张的呼唤声。

  凤无双接住龙玺皇小小的身躯,眼底不由自主闪过一丝慌乱。

  此刻的龙玺皇双眼紧闭,额间密闭着丝丝细汗,脸色更是苍白似纸。

  凤无双飞快探了探他的脉搏,为了替她炼制这柄宝剑,龙玺皇体内一丝斗气都不剩。这也就罢了,更重要的是,他在这过程中强行激发了超出能力范围的力量,他体内的经脉都被刺激地更加萎缩了一点。

  这个孩子,他怎么这么傻!

  只是一柄武器而已,哪里值得他付出这般大代价。

  凤无双抿着唇,飞快找出丹药喂着龙玺皇吃了下去。

  “小皇,没事的,姐姐在这里,你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凤无双紧紧地抱住龙玺皇,仿佛抱着稀世的珍宝。

  等了一会儿,龙玺皇的脸色红润了一些,他不安地动了动,眉头轻蹙:“痛……小皇痛……”

  凤无双强撑着的情绪瞬间崩塌,一滴晶莹的泪水轻轻地落在龙玺皇的面庞上。

  龙玺皇的身体僵硬着,完全不敢睁开眼睛。

  完了,事情貌似闹大了!

  其实,凤无双给他喂药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但享受着凤无双难得的温柔,他就舔着一张老脸继续卖个萌,没想到凤无双竟然被他惹哭了……

  凤无双的泪证明了她对自己的在乎,可龙玺皇并不感觉到开心,心中反而有一种灼烧般的疼痛。

  今生今世,他龙玺皇在此立誓,必定不让这个女人再落下哪怕一滴眼泪。

  不想再让凤无双担心,龙玺皇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脸老成地说道:“女人,你哭什么!本座还没死呢。”

  “你这小屁孩!”凤无双原本还在担心他,一听这话,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反掌就在龙玺皇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下。

  龙玺皇躲避不及,不由双唇微张,一脸呆滞地看着凤无双。

  他堂堂龙尊,竟然被人打屁股了?

  龙玺皇正要发怒,下一瞬间突然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凤无双的头靠在他小小的肩膀上,声音有些微的颤抖:“小皇,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一把武器而已,在我心里,不如你一根汗毛重要。”

  龙玺皇冷厉的眉眼柔和了下来,良久,轻轻地应了一句:“恩。”

  这一次,也是他没有估算好力量。炼制的过程中,他想着这是送给凤无双的礼物,总想着要炼制地更完美一点,不知不觉,耗尽了斗气。

  可如果让他再来一次,他也依然会这么做。

  他的无双,值得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快坐好,先把药力运化了。”凤无双的拥抱只是瞬间很快,她就一脸紧张地看着龙玺皇。

  她刚刚给龙玺皇喂了一颗天心丹,天心丹效果强大,治好这点内伤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但她还是要看着龙玺皇运化完药力才能放心。

  “好。”龙玺皇从善如流地点头,盘腿炼化起了药力。

  凤无双观察了一会儿,见一切进入正轨,方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不过,炼化药力不容打扰,凤无双听着外头的嘈杂声,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宝剑出世的时候,白光甚是耀眼,看到的自然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这个时候,恐怕凤府的人都聚集在炼器室的门口了。不过自己的威慑力还在,这些人一时不敢强闯。

  但宝物动人心,恐怕他们也忍不了多久!

  “无双,无双。我是父亲啊。”果然,凤岸明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

  “老爷你不能进去。”这是绣春的声音。

  “滚,我来看我的女儿,哪里容许你这个奴婢说话。”凤岸明一阵怒吼,挥掌就朝着绣春打了下去。

  绣春的眼底虽然害怕,但还是一动不动。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就跟着凤无双混,凤无双不发命令,她是不会让任何人进去去的。

  就在绣春以为自己要结结实实挨上一个巴掌的时候,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阴影,绣春不由睁开了眼睛。

  “父亲,你真是好大的火气。”凤无双捏住凤岸明的手腕,目光嘲讽。

  “无双,你出来了。”凤岸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眼睛滴溜溜地看向了凤无双腰间的宝剑!

  凤无双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贪婪,眼底不由闪过一丝讽刺!有些人就是喜欢一而再再而三地作死。

  “无双啊,刚刚我好像看到房间里有什么光芒,是不是有什么宝物出世啊?”凤岸明一脸慈祥地说道。

  “是啊,姐姐,这柄宝剑看起来很是不凡啊。”凤琉璃微微一笑,目光已经黏在了这柄莹润似玉的宝剑上!

  她有一种感觉,这柄宝剑绝非凡品,只要得到这柄剑,她一定能够更进一步。

  “这柄宝剑是你在炼器室中得到的?”凤岸明的眼睛一亮。

  “照理说,宝剑出现在凤府,那就是凤家的……不过无双已经是斗灵,你想要抢走宝物,我们自然是没有办法的。”柳青青轻声说道,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

  “就是怕事情传了出去,外面人说姐姐你强取豪夺。”凤琉璃的目光一闪,笑着说道。

  凤无双看着这些人无耻嘴脸,略带嘲讽地说道:“宝剑出现在凤府,那就是凤家的?这等新奇的理论,我倒是闻所未闻。难道你们认为这柄宝剑是凭空出现的?”

  “宝剑自然不是凭空出现的,但也是在凤家的炼器室中炼制成功的!而且,我没记错的话,这些人姐姐可是让凤家的下人为你买了不少基础炼器材料吧?既是如此,说这柄宝剑是凤家的,又有什么错呢?”凤琉璃侃侃而谈。

  凤无双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转头看向凤岸明:“父亲,我记得妹妹的禁足时间好像还没到吧?我看她最近好像蹦跶地很是欢乐啊。”

  凤岸明避开凤无双的目光,“你妹妹也得了惩罚了,禁足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凤无双虽然是斗灵,可她现在还没有进入三大圣地,那就称不上万无一失。可琉璃背后可是有一个大靠山啊……

  凤琉璃一下子得意了起来:“凤无双,你别想用禁足的事情来压我。你要是识相的,就快点把你的宝剑交出来,如若不然,我们就拿着宝剑去陛下面前评评理!你是15岁的斗灵不错,是得到三大圣地的保护不错,可三大圣地保护的只是你的生命安全,没说五大国就得容许你的强取豪夺!宝剑的材料是凤府出的,宝剑就该是凤府的。”

  看着凤琉璃的嘴脸,凤无双忍不住要笑出来。

  她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这柄宝剑的主材料玉晶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拿到的,这柄剑更是龙玺皇花了七天七夜,辛辛苦苦炼制成功的。

  要说凤府提供了什么,也不过是一个场所还有一些基础材料罢了!

  单凭这些,就要抢走宝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凤无双,你听到我的话了没有,还不快点交出东西!”凤琉璃的声音更加大了起来。

  她自诩自己有了靠山,根本不用害怕凤无双,也不想在凤无双面前忍耐什么了。

  “凤府提供了一些基础材料,所以这柄宝剑就是凤府的,你是这个意思对么?”凤无双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凤琉璃看着凤无双笑容满面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但她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我记得父亲名下好像有几家成衣店吧?妹妹身上的这件衣服,也是成衣店里面的吧?”凤无双突然看向了凤岸明。

  凤岸明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是点了点头。

  “那妹妹你还不快把衣服脱下来。”凤无双眸光冷淡地看着凤琉璃。

  “凤无双,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再说宝剑,你胡扯些什么!”凤琉璃一脸的不耐烦。

  “我没有转移话题啊。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身上这件衣服的原料应该是丝绸,而丝绸么是蚕丝织就的,根据妹妹的理论,你的衣服应该属于那些养蚕人,所以,父亲,你还不快点听妹妹的,把衣服都还给那些养蚕人?”凤无双转脸看向凤岸明,笑容越发灿烂。

  凤岸明却看得莫名有些发寒!他不由在想,这一次,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凤无双毕竟是15岁的斗灵啊,她如果能进入三大圣地,整个凤家都将因此得利……可……

  “凤无双,你这是在偷换概念,皇上和公主都不会容许你这么胡言乱语的。”凤琉璃咬了咬牙,一脸义正言辞地说道。

  凤岸明浑身一凛,皇上……公主……他再度避开了凤无双的目光。

  他也是没有办法,谁让凤无双太过愚蠢,竟然得罪了皇室!一个15岁的斗灵虽然难得,可她毕竟没有成长起来啊。

  虽然明面上她受到三大圣地的保护,谁也不敢对她直接动手。可暗地里,皇室要除去一个小小的斗灵,实在是最轻松不过的一件事……

  他只是考虑了得失后,做出了最妥善的选择。凤岸明拼命地对自己这么说道,心内最后的一丝犹豫也没有了。

  天水国皇室!

  凤无双一下子反应过来凤琉璃胆敢这么嚣张的原因在哪里!她不由唇角微弯,上次玉晶的事情她还没找人算账,人家就已经找上门来了呢。很好,有人想要找死,她也没有必要拦着。

  “胡言乱语?”凤无双嘲讽地挑了挑眉:“这个理论不是妹妹你提出来的吗?我不过是帮你发扬光大,怎么就算是胡言乱语了。皇上和公主要责罚,也应该要找妹妹你啊。”

  “我……我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凤琉璃大声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认为贵府提供了一点廉价的基础原料,这宝剑就是你们的了吗?要不这样好不好,同样的基础原料,我给你你们提供十份,你们要是能炼制出哪怕一柄相同档次的宝剑来,我手上的宝剑,我就送给贵府又如何?可如果你们炼制不出来……”凤无双淡然一笑,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我就要去问问天下人,这件事,到底是谁在强取豪夺!”

  凤琉璃的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慌乱,虽然赵轻烟说会帮她撑腰,可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赵轻烟到底会不会帮她擦屁股,那还是未知之数。

  与此同时,她也不由暗自恼怒凤无双的不识相。她已经暗示地很清楚了,自己背后的人是皇上和公主,凤无双竟然还这么咄咄逼人,竟然一点都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无双,我们琉璃嘴拙,不是你的对手。是非善恶,我们就去御前求一个公平。”柳青青跳出来说道。

  “对,我们去御前。”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凤琉璃飞快地说道。

  “好啊,我也想看看,我们伟大的皇上会怎么判决呢。”凤无双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一行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男子一袭青衣,气质温润似玉,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凤无双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凤无双看了一眼他腰间挂着的玉佩,心底不由恍然。

  天水楚家!

  上次的事情,她和楚家都被算计了!她能反应过来,楚家没理由反应不过来。

  “楚天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嘲讽皇上吗?”半路杀出拦路虎,凤琉璃的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楚天河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琉璃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时嘲讽皇上了,我说的可是我们伟大的皇上。难道伟大竟是一个用来嘲讽的词语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算我在嘲讽皇上吧。”

  “你……”被楚天河一顿抢白,凤琉璃不由气的两脸发红。在她心中,天水国的皇室,那就是除了三大圣地之外最厉害的存在,一个凤无双也就算了,现在竟连楚家也不要命地跳了出来!

  “楚天河,你来的倒是快。”一道微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赵轻烟一脸冷漠地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形影不离的黑衣人。

  “轻烟公主。”凤琉璃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第一时间跑到了赵轻烟的身边:“轻烟公主,凤无双强抢我凤家宝物,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说着,她还满是得意地看了一眼凤无双。

  凤无双只是哂笑了一声。

  “轻烟公主,你的人好像一代不如一代了嘛。”凤无双目光在她背后的两个黑衣人身上微微流转,淡然一笑。

  赵轻烟的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怒气!

  之前被她派出去杀死凤无双的两个守护者久久不回,赵轻烟当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苦等了几天,还未见两人踪影,没有办法只能将始末告诉父皇。

  好在父皇没有过度斥责她,反而又派了两个斗灵给她。

  只是这两个斗灵的品阶却不如之前两个,都只是二级斗灵而已。

  凤无双当着她的面提这个,根本是在伤口上撒盐!

  赵轻烟的目光更加冷漠了,她寒声说道:“来人,将凤无双绑起来,压入牢中。”

  她背后的两个黑衣人应声上前。

  “慢着。”楚天河带着人,微笑地拦住赵庆尧:“轻烟公主,凤无双可是斗灵,就算你是皇室,你不能擅自对一个斗灵动手。”

  赵轻烟定定地看着楚天河,狠声道:“楚天河,看样子,这次你楚家是下定决心要和我赵家作对了?”

  楚天河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公主何出此言?我只是觉得就算是皇室,要给人定罪,也要拿出罪名来。”

  楚天河丝毫不怕赵轻烟!

  楚家已经沉寂了太久,沉寂到某些人已经忘记了楚家的可怕,甚至还敢出手算计楚家!皇室既然不想放过他们,那楚家,何惧一战!

  “好,我给你罪名。”赵轻烟咬牙说道,她伸出手指,一指凤无双:“这个女人,偷入皇宫,盗走重宝玉晶,这个罪名够不够!”

  “偷盗玉晶?公主何出此言?”凤无双不慌不忙,饶有兴致地看着赵轻烟,眼神似乎在说,你编,你继续编。

  “凤无双,这一次你休想抵赖,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身上的宝剑,就是用玉晶锻造出来的!而皇室正好在七天前丢失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玉晶,这一切都很明显不是吗?”赵轻烟冷声说道。

  “呀。”凤无双故作惊讶地看了一眼凤琉璃:“原来我这柄宝剑是用玉晶铸就的啊,我还以为这宝剑是用凤府提供的基础材料铸就的呢。”

  “噗。”楚天河轻笑了一声:“无双姑娘的这柄宝剑剑成之时,有白光冲天,是少有的灵剑,怎么可能是用基础材料铸就的。怎么,难道之前有人说出这般没有常识的话语吗?”

  凤无双和楚天河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人配合默契,直接讽刺了凤琉璃一顿。

  凤琉璃面色铁青,犹自强辩:“我也没有说错!这柄宝剑虽然用了玉晶,那也用了基础材料,这宝剑也有凤府的一半。”

  自从赵轻烟出现,凤琉璃就知道,想要独占这柄宝剑是不可能了,可她太喜欢这柄宝剑,不愿完全放弃,就改口成一半。

  “这样啊。”凤无双噗嗤一笑:“轻烟公主,照琉璃的话来说,玉晶的价值和基础材料的价值可是差不多的呢。”

  “是啊,这些基础材料,我楚家随随便便也能准备个千百份,就为了和这些东西价值差不多的玉晶,轻烟公主你也未必太兴师动众了吧。”楚天河接着说道。

  赵轻烟听着简直要吐血!

  那块玉晶,可是皇室珍藏的最后一块玉晶了,根本是无价之宝,那些乱七八糟的基础材料,怎么能跟她的玉晶相比。

  “你们血口喷人,我根本……”见赵轻烟脸色难看,凤琉璃一脸焦急地说道。

  “够了。你闭嘴。”赵轻烟冷冷地看了一眼凤琉璃。

  凤琉璃被吓了一跳,当场闭嘴。

  “一个凤家的庶女,哪里知道玉晶的真正价值。”赵轻烟挑了挑眉:“无双,如果你偷的是别的东西,那本公主也就算了,可这玉晶干系重大,本公主不得不秉公执法,将你暂时扣押。”

  “哦?对对一个15岁的斗灵,轻烟公主就不怕三大圣地的怒火?”楚天河微微一笑。

  “凤无双罪行深重,不加以惩处,不足以平定民心,而且本公主只是将她关押一段时间,不会错过三大圣地的考核。”赵轻烟毫不犹豫地说道。

  虽说只是关押,但如果凤无双认了罪入了大牢,那她的生死还不是在赵家的一念之间!

  “看样子,这一次轻烟公主是有备而来了。”凤无双微微一笑。

  果然,恐怕皇室这七天的沉默,就是为了今天的行动吧。

  赵轻烟早就做好了准备,如果凤无双死了,那就嫁祸给楚家,让楚家去承担三大圣地的怒火。

  如果她的人死了,那凤无双定然会带着玉晶离开。

  她正好将计就计,定凤无双一个偷窃重宝的罪名。总之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亏。

  但是赵轻烟倒是没有想到,凤无双身边竟然有人有这般能力,将玉晶给炼化成了一柄宝剑。

  要知道玉晶看起来脆弱,实则质地坚硬,寻常手段根本无法破坏。她得到这块玉晶已经好几年,之所以一直没用,就是要等待一个可以融化玉晶的炼器师。

  没想到这一次,算计凤无双之余,她还有了意外惊喜。

  赵轻烟的目光忍不住飘向了凤无双腰间的这柄剑,这可是玉晶铸就的宝剑。得了这柄剑,她要进阶斗灵,简直是十拿九稳!凤琉璃这个蠢货竟然也想打这柄剑的注意,简直是可笑。

  这样的宝剑,只能是属于她赵轻烟的!

  “凤无双,你偷盗重宝,证据确凿,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赵轻烟冷声说道。

  “证据确凿,我怎么不知道到底哪里证据确凿了?”凤无双眯了眯眼睛:“轻烟公主,你说皇室丢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玉晶,皇室就真的丢了?我还说我丢了一块九天玄铁呢!”

  楚天河不由笑了:“而且,堂堂天水国皇宫,竟然任由一个一级斗灵如入无人之境,还抢走了一块玉晶。轻烟公主,皇室的守卫原来已经薄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赵轻烟感觉自己的青筋在跳动,她这一次根本没有打算让凤无双狡辩什么,是打定主意直接把她抓走的。

  可楚天河这厮突然冒了出来,有楚天河和楚家的护卫在,她根本没法强硬地将凤无双带走!

  “少说废话,除了皇室,还有哪家能有玉晶这样的宝贝!就算你们巧舌如簧,也脱不了凤无双的罪名!”赵轻烟说道。

  “真是可笑!”楚天河弯了弯嘴角,手上突然出现一块光芒动人的石头,“这就是只有皇室才能有的玉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余沐恩和司薇薇还没有回来。

  “去看看怎么回事。”顾景迁吩咐道,然而服务员前脚刚走,余沐恩就回来了。

  她捂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额间还冒出冷汗,陆辰修原本就皱紧的眉头此刻更是舒展不开了。

  “七叔,我……”余沐恩不好意思张嘴,她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儿说自己例假来了吧……

  “那个薇薇姐去给我买东西了,好久都没回来,外面又突然下雨了,我害怕她出什么事……”余沐恩刚才在洗手间发现自己来例假了,却没有带东西,司薇薇主动出去帮她买,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买什么东西?”顾景迁还没反应过来。

  “关你什么事?”陆辰修冷着脸。

  “我回来了,沐恩,快来——”司薇薇突然出现,她浑身上下已然淋湿,小黑裙的裙边还有些泥泞,可是她好像完全没有在意。

  余沐恩没想到她竟然为了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想起刚见面时对她的态度,顿时就觉得有些愧疚。

  司薇薇因为浑身上下都是雨水,进入室内又吹了空调,冷的有些抖意。

  陆辰修毫不犹豫的拿起自己的外套给司薇薇披上,就在这一瞬间,司薇薇感觉到一股暖意,就像是在冰窖中寻得了一股阳光,莫名的让人挪不开眼,更不舍得离开。

  “看来这饭是吃不成了,我送薇薇回家吧,别着凉了。”顾景迁知道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不急于一时。

  “让薇薇姐去我们家吧,离这儿比较近。”余沐恩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刚才在洗手间,司薇薇对她说,七叔是个男人,站在男女的角度来讲,他需要一个女人,跟感情无关。

  余沐恩想了很久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的七叔需要一个除她以外的女人,做一些除她以外才能做的事情。

  他们回到家后,因为余沐恩也跑了一天有些狼狈,便去冲了个澡。

  她突然想起司薇薇的小黑裙已经湿透了,待会儿她泡完澡没衣服穿,就去衣橱挑了件宽松点的衣服,准备给司薇薇送去。

  “薇薇姐?”余沐恩走到客房,发现房间门开着,进去一看,并没有人。

  奇怪,人能去哪里?

  她拿着衣服各个房间看了看,都没有人。

  “唔——”

  有奇怪的声音传入余沐恩的耳朵,若有若无,她抱着怀中的衣服,怔在原地。

  女人娇弱的哼声,极其享受。

  余沐恩死死的攥紧拳头,她艰难的迈着步子向左前方走去,那个声音是从陆辰修的卧室里传来的。

  司薇薇每叫一声,余沐恩的心就像被刺上一把把利剑,每走一步,都剧痛无比。

  她走到门前,发现那个门没有关死,还有个缝隙,余沐恩如鲠在喉,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透过那个细小的缝隙看向里面。

  模糊中,她看到司薇薇正坐在陆辰修的身体上不断地晃动身体,顿时就脸颊滚烫,手中的衣服不慎掉落,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她竟然看到了自己不该看的画面。

  她鼻尖有些酸,努了努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哭。

  余沐恩恍然间似乎对上了司薇薇的眼睛,她吓得一哆嗦,立马转身想逃离,却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竟然直接撞在门上扑了进去!

  陆辰修似乎就在等着这一刻,司薇薇有些尴尬的想让自己的身体有些遮挡,却被陆辰修霸道的扯走。

  “继续。”命令般的语气让司薇薇不得不继续。

  余沐恩趴在地上,心中的痛楚悄然膨胀,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发生变化,她低着头咬紧牙关,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让自己站起来。

  然后转身,离开。

  她从前一直觉得,七叔是她的,可现在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太天真了。

  他有了别的女人,是不是就不会要她了?

  余沐恩哭着跑了出去,甚至连把伞都没带。

  雨越下越大,她虽然不知道往哪里去,但是与其等陆辰修说不要她,不如自己离开。

  陆宅内。

  一场毫无感情的戏就这样结束。

  司薇薇穿好上衣,陆辰修并没有真的碰她。

  “七少,您这样会伤了她吧?”司薇薇好歹是见过风雨的,看的通透,陆辰修把她叫过来,又给房门留了缝隙,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就故意让她叫出来,这明摆着不就是给余沐恩看的吗?

  陆辰修并未发声,只是冰冷疏远的一瞥,就让司薇薇禁了声。

  “七少,小姐刚才哭着跑了出去,伞也没拿,这都有一会儿了还没回来,她最怕下雨天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刘婶着急忙慌的跑上楼,也不敢靠近陆辰修的卧室,只能在楼梯上说。

  陆辰修心脏倏然一紧,真该死!他的眼中泛出担心的意味,还没来得及遮掩就映入司薇薇的眼里。

  “七少,我和您一起去找她吧?”

  “不必,我会派人送你回去。”陆辰修穿好衣服走出卧室,他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余沐恩会出事。

  经过刘婶这么一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余沐恩跑出去了,大家都有些慌乱,因为但凡是有关于余沐恩的事情,陆辰修总会一反常态,怒形于色,牵扯到很多人。

  “备车!”陆辰修从刘婶手中拿过外套,这才想起余沐恩刚才穿的睡裙,外面那么大的雨,她冻坏了怎么办!

  陆辰修越想越后悔,他算计好了过程,却忘记了算余沐恩的性格!

  余沐恩走在街头,原本就因为例假肚子痛,又一直淋雨,面颊苍白的毫无血色。

  她洁白的睡裙已经脏透了,又冷又难受。

  突然!有一个黑色的狗从旁边的灌木丛中窜出来撞在余沐恩的腿上!毫无预兆的惊心让她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恐惧感渐渐席卷全身。

  “汪!”那黑狗凶狠的獠牙暴露在外面,它对着余沐恩大叫了几声。

  余沐恩眼泪啪嗒一下就流了下来,她一动不敢动,生怕那只狗冲过来咬她。

  “余沐恩?”突然有个人喊她的名字,马路另外一边停下一辆车,后座车窗摇了下来,是章程。

  余沐恩投过去求救的眼神,章程二话不说直接下车冲过来,用石头把那恶狗吓跑了。

  “没事了,你别怕。”章程一时心急,忘记拿伞,看到余沐恩淋得透透的,直接把衣服脱了给她披上。

  “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事?先上车吧,这雨下的还挺大的。”

  余沐恩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谢谢你,我没事的,你快回去吧。”

  “小程,怎么还不上车?”车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章程的妈妈。

  章妈打着伞下了车,见到余沐恩,立马母性泛滥,满是担忧:“这孩子怎么淋成这样,快上车,阿姨带你换身干净的衣服。”

  余沐恩也不知道怎么回绝,只能硬着头发上了车。

  “孩子,你是小程的同学?”章妈把后座的位置让给了余沐恩,自己坐了前排,她从后视镜偷偷看了看,发现这孩子长得竟这般好看,真是讨人喜欢。

  “哎呀妈,你别问东问西了——”章程话还没说话,车子突然急刹车。

  “夫人,那辆车好像是故意的。”司机有点懵,他第一次遇见那么明目张胆堵车的人,那辆车直接横着停在他们车前。

  余沐恩闻声望去,身体有些麻木,那辆车她熟悉的很,是陆家的车。

  陆辰修并没有露面,是刘管家下了车走了过来,他敲了敲余沐恩位置的车窗。

  车内的人都看向余沐恩,她咬住下嘴唇,憋屈的直掉眼泪,可即便如此,她就是不愿意把车窗降下来。

  “余沐恩,他是你的什么?”章程问道。

  “我不认识他。”余沐恩下了决心不会下车,无论如何,她不会再回陆家了。

  那司机看的明白前面的车是什么身份,肯定不好惹,偷偷的把车门锁打开了,刘管家听见声音立马想开车门,却被余沐恩死死拉住。

  “小姐,快跟我回去吧!”刘管家的力气肯定是比余沐恩大,但是又怕伤到她,不敢用力。

  “我不回!”

  陆辰修在车里,他见刘管家始终没能成事,心中多了份烦躁,眼神闪过一抹不耐烦。

  他终究还是自己下了车,强大的气场震住了余沐恩,他面色冷峻,毫不犹豫的拉开车门,俯身将余沐恩抱了出来,二话不说,抱回了自己车上。

  “余沐恩!”章程想冲下车,被刘管家拦住。

  “谢谢你们,这是我们的家事。”刘管家微微鞠了一躬以表谢意,随即跟着上了车。

  陆辰修将余沐恩放在车座上,刘婶提前预备了浴巾,他将浴巾把余沐恩裹起来,不让她乱动弹。

  “冷不冷?”陆辰修心疼的看着她。

  余沐恩有些眩晕,肚子更是疼的不行,她难受的想缩起来,胃里一阵翻滚。

  陆辰修将手覆在她的额前,心脏猛一痛,竟然发烧了。

  “去医院!”

  司机吓得一头冷汗,只要牵扯到余沐恩的事情,就直接关系到陆辰修的心情,陆辰修如果心情不好,那他们也都大气不敢喘一下。

  一路紧张的开到了医院。

  余沐恩有些昏睡了,但是依旧在发抖,做了几项简单的检查,在VIP病房里躺着了,挂上了吊水。

  陆辰修坐在床边看着她,心绪飘然,他在思考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七叔……”余沐恩原本熟睡的脸蛋突然一动,眉头皱了起来,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本能的抓住陆辰修的手,感受到他的温度,眉头这才舒展开。

  只是没几秒,她似乎是难受醒了。

  “沐恩,还是很难受吗?”陆辰修担心的模样照进余沐恩的心里,换作往常,她看到陆辰修就会舒服很多,可偏偏前几个小时发生了那种事,一切都变了。

  她撇过脸去,眼泪都滴落在枕头上,依旧不愿意说话。

  “还在生我的气?”

  “七叔有了女朋友,以后再也不需要我了。”余沐恩小声,克制着自己的哭腔,“你一定会像当初那些人一样,抛弃我,不要我……”

  “一定会……”余沐恩将头埋进被子里,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抛弃,可是她总有种感觉,陆辰修一定会抛弃她。

  陆辰修没想到余沐恩竟然会这样说,甚至那么肯定,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余沐恩说完后,发现陆辰修毫无反应,她这下心里彻底慌乱了,原本还在等着他哄她,可是他却没了动静。

  她翻过身来露出脸,看向陆辰修,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疼。

  “七叔……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哽咽的话语艰难的说出口,她是那样期待陆辰修告诉她,永远都不会不要她。

  可是,陆辰修就那样看着她,没有给任何回应。

  在余沐恩看来,她的七叔是平静的,内心是毫无波澜的,可是只有陆辰修自己知道,这一刻他的心中似乎有场海啸,只是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余沐恩眼神中的期待渐渐变灰暗,她心中的一份坚守也开始幻灭,绝望的感觉开始渗透进余沐恩的身体,每一处肌肤都在颤栗,都在恐惧。

  陆辰修看到她这副模样,是那样心痛,他明明知道自己将来会义无反顾的将她推出去,顾景迁说的道理他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他真的不忍心现在就带给她伤害。

  思虑良久,他终于开了口。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此话一出,余沐恩心中的阴霾终于散去,她抬眼,看着陆辰修那双精致绝美的眸子,她在试图寻找谎言的迹象。

  看了许久,才放心下来。

  “你真的不会不要我吗?”余沐恩小心翼翼的再次询问。

  陆辰修嘴角微微上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不会。”

  苏图南哪能被他这么简简单单的糊弄过去,当即便是有些怀疑的看着眼前的苏云川,样子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可就是有什么地方好像是不一样了,以前的苏云川,有像现在这么……聪明吗?苏图南不明白,却也是皱了皱眉,接着问道:“你这一天天的都在家里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能够这么偶然?”

  苏云川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转了转眼珠,便是淡淡的说道:“哥不在家的时候爹以前教我的,不过就是一些皮毛罢了,是那男人实在是太弱了,想到爹教的东西我就下意识用了。”

  苏图南看着苏云川这副模样,就算是心里面有什么怀疑,却也只能是完全的压在心里面了,毕竟无论怎么说,眼前的人也算是自己的妹妹,像她说的那种可能,倒也不是完全不会存在的。

  如此想着,苏图南便也就算是安分了下来,拍了拍两个小鬼头的头,牵着孩子离开了。

  苏云川跟在苏图南的身后,心里面便是更加觉得紧张了起来,她刚来的时候因为苏家正值混乱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人来关注自己有什么不对,可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苏云川心里面明白的很,当生活平静了下来,这群人就会开始发现自己和原本的苏云川的不一样,可现在,苏云川叹了口气,想那么多做什么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容易到了边城,看着排着队上船的人,苏云川点了点人数,便是直接走到了卖票的地方,笑眯眯的询问着说道:“老人家,来六张船票。”

  老人看着苏云川穿的这一身衣裳,便是知道想来这也不是什么穷人家的姑娘,便也就算是有些讨好的笑了笑,顺从的拿出了刘张票。

  一行人安安分分的排着队走上船,看着这船,苏云川不得不承认,这古代的船竟然是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大上许多。

  好不容易将两个小的领进房,苏云川便是连忙叫起了苏刘氏开始哄着两个孩子睡觉了。

  “大嫂,卿卿和梦窗年纪本来就小,这几天他们跟着大人们奔波,也实在是可怜得很了,好容易上船了,应该还要在船上过上好一阵子,您先哄着两个孩子睡觉吧,让他们好好的歇一歇才好呢。”苏云川怜惜的捏了捏两个小孩子的脸,便是叮嘱一般的对着一旁的女人说道。

  苏刘氏自然是知道苏云川说的没什么错,也就是好容易将两个孩子抱到床上哄着,昨晚本就没有睡好再加上今天一早就开始赶路的缘故,两个小孩子倒是听话的很,乖乖的便是直接睡着了。看这两张睡得安详的很的小脸,苏云川弯了弯眉眼,若说小孩子,他平日里面是不怎么喜欢的,可对上这两个粉雕玉琢又是听话的很的自家孩子,苏云川到是真的有些爱不释手了。

  点了点人数,苏云川便是又发现苏图南不知道去哪里了,当即便又是皱了皱眉,轻声安抚着眼前的两个女人,温温柔柔的笑着说道:“娘,您和大嫂也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再出去看看,别是大哥再迷了路。”

  苏柳氏看着苏云川这一副忙里忙外的模样,心里面便也算是更加心疼了,这些日子,别说是好好的休息了,苏云川应该是连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的,他这个做母亲的看了,心里面也实在是觉得心疼得很呢。

  “云川啊,要不你先休息休息,你看你这么多天也没好好睡一觉,身体会吃不消的。”苏柳氏心疼地说道,看着苏云川眼下的青黑,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现在的苏云川精力一定不够用了。

  苏云川确实是有些困了,可留着这一屋子老弱病在这里,她心里面也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了,再说了,作为一个警察,苏云川有一个职业病,就是到了什么地方一定要把这里研究的透彻才算是放心,如此想着,苏云川便是摇了摇头,安抚一般的说道:“放心吧,娘,我就出去看看,你们不用管我,我等会就回来。”

  看着苏云川这么坚持,就算是苏柳氏再想要说些什么,如今也只能是全数咽了回去,点了点头,也就任由苏云川离开了。

  苏云川在床上逛来逛去,心里面便是对这船上的配置感觉到惊奇了,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真是博大精深,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船,里面生活设施一应俱全不说,竟然还是真的有些娱乐设施,看着这般完善的船,苏云川不由得啧啧称奇,现代有这样的地方不假,可现在这个朝代竟然也有这么先进的东西,苏云川表示,厉害,厉害。

  等苏云川找到苏图南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是在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苏云川皱了皱眉,绕过了一群人,便是见到了做在人群中央的苏图南。

  “大哥。你又在做什么?”苏云川的眉头皱的死紧,现在这个情况,明显的很,苏图南又在赌。

  苏云川心里面不由得有些无语,从她小的时候就知道赌博这个东西有多么害人,像现在苏图南这样的,就是总是抱着侥幸心理,总觉得自己能够赚钱,可谁知道,赌徒,从来不会有什么赢家的。

  “云……云川?你怎么来了啊?”苏图南乍一听到自己妹妹的声音便是仿佛耗子见到了猫一般心虚,之前自己已经答应过了苏云川一定不会再赌了,可现在这样,自己却是直接被抓了个现行,实在是让人……有些羞愧难当了。

  “大嫂和娘都在等你,我就来找你了。”苏云川面沉如水,原本围成一圈看热闹的人那里还能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即便是有些挤兑的看了看手足无措的苏图南。

  苏图南听到这话,也就只能是有些紧张的低下头,默默的站起身来走到了苏云川的身后,小声嘀咕着说道:“我就是……想着能不能赢点钱来补贴家用,云川,我也没想到我运气这么不好,竟然又输了。”

  苏云川叹了口气,就苏图南这样的,能够好运就怪了,别的不说,这种侥幸心态,可是真的要不得啊,苏云川看着苏图南递过来的碎银子,颠了颠重量,便是更加无奈了。

  倒是说的是实话,这么一会就能输这么多,苏图南的运气,确实是不怎么好。

  “哎,我也来试试吧。”苏云川勾了勾嘴角,上辈子的苏云川多少也算是知道这些赌术的皮毛,比起苏图南,应该是要强上不少的。

  果不其然,当两人再出来的时候,苏图南看着苏云川手里面的银子,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赞叹的说道:“妹,你可真厉害。”

  苏云川瞥了一眼眼前的男人,良久,仿佛是有些无奈一般淡淡地摇了摇头,苏云川的这个哥哥,虽然为人憨厚,可这心思,倒是真的让人觉得有些无奈。

  “我只是运气好罢了,哥,你之前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再赌了,你看,你现在做的这算是什么事啊?”苏云川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人说道,言语中确实没有了之前的尊敬,她承认苏图南很不容易,他也知道苏图南现在想的是什么,但是她绝对不能就让苏图南这么样下去,一直这样下去,苏云川可不保证自己能有能力从下一个屠老板手里救下苏家人。

  苏图南自然是知道苏云川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是讪讪地笑了笑,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这一次也是看他们在那里,就想着说不定能够帮着家里面人减轻点负担,谁知道……”

  “谁知道竟然又会输这么多是吗?哥,这些事情我不好当着大嫂的面跟您说,但是您也是应该好好地想一想这些事情究竟应不应该做,卿卿才多大?你上一次可是差点把大嫂和卿卿都赔进去!你还想要再来一次吗?”

  苏云川这话说的确实是有些重了,可对于苏图南,你现在就是不说重了他就是不明白,不说重了他就是还想要做,对上这样的人,就算苏云川的心里面有什么别的心思,现在也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能是无奈的叹口气,柔和下了神色。

  “哥,我们搬家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好好的重新生活吗?您不能再这么做了,明白吗?您不能把好不容易拿回来的生活下去的机会,再这么扔掉。”苏云川的目光转向一旁,似乎是不怎么想要看向苏图南一般,淡淡的说道。

  苏图南看着苏云川这副模样哪里还不知道苏云川这是真的生气了嫩?连忙陪着笑脸说道:“我知道,云川,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但我不就是想的实在是有些太简单了,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碰这些东西,我们就是为了好好生活嘛,你别生气了,云川。”

  苏云川将信将疑的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良久,终究还算是软了口气,说道:“罢了,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了,回去也不要告诉大嫂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娘和大嫂又要担心你了。”

  听到苏云川提起来苏柳氏和苏刘氏,苏图南面上的愧疚神色便是愈发严重了许多。

  “你先回去吧,大嫂他们应该还在等你,我去餐厅看看有没有什么吃食给梦窗他们拿回去一点。”苏云川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额角,摆了摆手,便是直接将眼前的人打发走了。

  苏图南现在本就是心虚,听到了苏云川这么说话,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的直接离开了。

  苏云川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苏图南是好意,只不过,这好心办坏事的人,难不成在受害者那里还能变成好人不成?苏云川只能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帮着苏图南收拾烂摊子,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这人又是故态复萌的话,苏云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到时候,无论她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她可不是古代人,没有那么多封建思想。

  苏云川刚一转过身准备去餐厅, 便是感觉到了自己被一道炙热的视线锁定了。苏云川皱了皱眉,这种若有若无的被人跟踪的感觉总是萦绕在他的身边,但是,有谁会这么巧的总是跟在一个农家女身边呢?

  苏云川皱了皱眉,脚下的步子却是丝毫没乱,敏捷的绕来绕去,不过一会,便是直接甩开了那个人。

  苏云川好容易松了一口气,心里面却是更加奇怪了,自己一家子人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任何人注意的东西,怎么自己还会有这种诡异的感觉呢?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苏云川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些想不通,却也还是只能压下心里面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慌,缓缓地走进了餐厅。

  而另一边,谢白石看着苏云川渐行渐远的背影,眯了眯眼,他们两个倒也算是有缘,自己本就不是故意要追上来的,却还是能够这么巧的上了同一艘船,这样的巧合,让谢白石也不由得有些好笑了,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什么缘分吧?

  谢白石勾了勾最加哦,心里面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这小丫头长得这么好看,又是个没出嫁的,若是有可能,就算是自己收个偏房,倒也还算是个能够让人满意的。

  那么,对于这样一个还没长开就能看出日后容貌定然不会差到什么地方的小姑娘,谢白石不由得多出了几分兴趣,或许,这个小姑娘,自己还真的可以想着和她好好的认识认识?

  等苏云川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梦窗已经醒过来了,苏云川有些怜爱的走到了梦窗身旁,摸了摸小大人柔软的头发,笑眯眯地说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你不累吗?”

  梦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眼前的人,却还是硬拗出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姿态,只不过,那个严肃的表情搭配上梦窗现在这张圆嘟嘟的小脸,倒是多了几分莫名的好笑了。

  梦窗抿了抿唇,小声说道:“姐姐,刚刚有个人过来了,问你去哪里了,我就把他随便打发走了,我这么做,没错吧?”

  梦窗这话说的小心翼翼地,仿佛是有些害怕苏云川会生气一般,可苏云川却是皱了皱眉,她就说,一定有人在跟踪自己,只不过那人究竟是什么目的,他现在还是有些想不明白,看着眼前的小鬼头,苏云川柔和了神色笑了笑,便是温柔的回复说道:“嗯,没错,应该只是走错的吧,梦窗这么做是对的,小孩子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的。”

  得到了苏云川鼓励的梦窗眼睛瞬间爆发出了一阵光亮,原本绷得炎炎的小脸也渐渐露出了几分笑意,却还是仔仔细细的想着方才的事情,一脸认真的和自家姐姐汇报着情况。

  “嗯,姐姐,我就知道那人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人,才会随意敷衍他,看他那个模样,虽然长得好看,但说不定心里面有多少坏水呢!”梦窗说着,还扬了扬自己的小拳头,仿佛是真的可以去打那人一般。

  看着小孩这样可爱的反应,苏云川便是更加忍不住想要笑了,心里面虽然是这么想的,可面上,苏云川却是开始正视自己的这个弟弟了。

  别的不说,苏家加上自己总共只有三个孩子,苏图南她是指望不上了,毕竟那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自己去救呢,可眼前的这个小孩就不一样了,苏梦窗从自己来之后就表现得很是冷静,就算是年纪小实在是控不住了,也只会默默地哭,从来不会让大人操心他,如此一来,在苏云川的眼睛里面,眼前的这个小孩子,便是更加会让人觉得心里面柔软了。

  在苏云川对古代贫瘠的想象中,似乎读书人从来是会让人敬佩的存在,现在苏梦窗虽然才五岁,就已经展露出了聪明才智,说不定,这孩子还真的是能够考个功名让苏家重新活过来呢!

  苏云川这么想着,看向苏梦窗的目光便是更加柔和了,只是小孩子被苏云川这样的目光看着,却是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阴凉。

  “梦窗啊,你想不想要读书啊?”苏云川循循善诱的说道。

  苏梦窗原本还在低着头思考自己现在应不应该告诉姐姐自己想要吃东西,确实突然听到了这样的问话,作为一个小孩子,苏梦窗虽然对这些事情还没有什么大的概念,却也是明白苏云川这么问一定是为了自己好。

  “想!”苏梦窗回答的很是果断。

  苏云川微微一笑,便是成功的将话题转移了出去:“好啦,小鬼头,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姐姐给你带了好吃的回来,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听到了苏云川这么说,苏梦窗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读书,便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糕点上。苏云川之前去餐厅,倒真的是带回来了许多品相极好的糕点,从来没有见过这些的苏梦窗看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云川,你回来了。”苏图南刚一回来便是看到苏云川和苏梦窗这副其乐融融的场面,心里面自然也是开心的很的,连忙走到跟前笑眯眯的搭话。

  苏云川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的男人,看着苏图南这副开心不已的模样,苏云川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了跳,这位大哥别是又给自己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做吧?

  苏云川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人,询问着说道:“是啊,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好像是非常高兴一样?难不成是又有什么好事了不成?”

  苏云川说这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仿佛是害怕眼前的人给自己惹出什么篓子一般。可苏图南却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人,哈哈一笑便是更加开心的说道:“云川,你真是聪明!我刚才出去,有好多人认为我厉害,想让我给他们打工做下手呢!我们这一家子也算是能够找到一个生活的伙计了!”

  苏图南说得很是开心,可苏云川的心里面却是没有多么开心的意思,只是皱了皱眉,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人,良久,才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哥,你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什么底细吗?你知道那群人是干什么的吗?连认识都是刚刚认识的人,您就相信会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您也不怕被砸死啊?”

  苏图南一听苏云川这话,便是知道苏云川定然是不同意的,当即便是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只能是抿着唇,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人,说实在的,他并不想要拒绝,这样的机会很是难得,怎么苏云川觉得不好,自己就一定要拒绝了呢?说到底,苏云川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

  “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这个真的不行,你去和他们好好说说,就说我们不干还不行吗?”苏云川哪里能够不知道苏图南是在想什么呢,可她现在也实在是懒得和他解释那么多的事情,便也就只能是叹了口气,淡淡的安抚着苏图南了。

  “说什么呢?你们两个神神秘秘的?”苏柳氏好容易休息一下, 便是又听到了外面苏云川和苏图南的谈话声,看了看依旧还在熟睡着的卿卿,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是连忙出来询问起来了。

  她虽然说是年纪大了,可却也算是阅历更加多一些,对上现在这个请款,倒也算是能够多说上几句话了。

  9月15日电 (刘丹忆 陈爽)山火来袭!科幻电影中超现实的一幕,正在美国上演。

  数十起山火产生的烟雾在城市中扩散,天空被染成“末日黄昏”般的橙色 。当地居民直呼,“仿佛生活在另一个星球上”。

  当地时间9月9日,橙色烟雾笼罩在美国旧金山湾区上空。

  黑烟蔽日,家园被毁,“灾难”般的场景提醒人们,正如加州州长纽森所言,“气候变化已经来临,而且发生的速度比大多数人预期的要快”。

  史无前例!

  2020加州山火烧掉“16个纽约”

  烧焦的树木和被熏成烟灰色的电线杆;被烧成一堆砖、混凝土和金属,完全看不出原貌的建筑物;停在车道上和路边,只剩外壳的汽车……山火肆虐过的地方,只余遍地残垣。

  近期,美国西海岸山火已致30余人死亡,数十万人紧急疏散。在加州,大火已摧毁了4000多座建筑物。来源:中新视频

  据美媒报道,自2020年初以来,加州的山火已经摧毁了大约4000座建筑,烧毁了320万英亩、相当于16个纽约市面积大小的土地!而在加州历年来20起最大的火灾中,有6起发生在2020年。

  “这是疯狂的。”加州消防队长科多瓦说,“我们甚至还没有进入10月和11月的火灾季节,就已经打破了历史纪录。”

  近期,美国加州山火持续蔓延,造成巨大损失。来源:中新视频

  更让人心痛的是,肆虐的山火还导致全美范围内30余人死亡,数十人失踪,其中甚至包括1岁的孩子。有官员称,他们已经为“潜在的大规模死亡事件”做好了准备。

  在加州,受害者中有一名16岁的男孩。

  当地警方表示,他在试图逃离火海时被大火吞没。他的母亲伤心欲绝地说道:“他当时很孤单,很害怕,拼命逃跑。”“我的儿子是一个善良、聪明、有爱心的男孩,他孤独地死去了。想到他所经历的一切,我的心都要碎了。”

  当地时间9月7日,加州山火持续燃烧,图为在溪边露营的民众被困无法撤离。

  目前,席卷美国西海岸的大火仍在继续。美国一消防机构13日表示,火势主要集中在加州、华盛顿州、俄勒冈州和爱达荷州,但阿拉斯加州、亚利桑那州、科罗拉多州、内华达州等地,火势也渐渐凶猛起来。

  美国国家消防中心称,当前,共有“超过3万名消防员和支援人员”正在灭火前线奋斗。但迄今为止,他们几乎没有得到天气的帮助——高温和大风,只能使火势更盛。

  从往年经验看,进入秋季后,加州火情或将更加危险:经过夏日高温的炙烤,山林将更易于燃烧;而秋日大风天气,则将进一步助推火势蔓延。

  昔日家园化为废墟

  “就像刚发生战争一样”

  为了保护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在灾情严重的俄勒冈州,州长布朗对约50万人发出紧急疏散警示,超过4万居民撤离家园逃命。不过,有部分地区的疏散者获准返回家园查看灾情。

  近期,美国西部山火席卷旧金山湾区,数万人被疏散。来源:中新视频

  俄勒冈州凤凰城的居民马特·曼森回到家时,发现原本停在屋子前方的卡车已被大火融毁,而屋子现已成为一片废墟。

  “卡车的引擎已被烧化了,化学液体痕迹残留在车道上”,曼森说,“我失去了一切,包括所有工具和我的卡车。”

  现在,曼森只有一个背包,里头装了一些换洗衣物。面对被烧毁的家园,他已无法言语,“就像刚发生战争一样”。

  截至当地时间9月12日凌晨,美国俄勒冈州的大规模山火已令50万人处于疏散警戒状态。

  56岁的市民祖伊和女儿一起逃离波特兰市避难。“我们看到一只小鸟飞在空中,然后突然就被烟熏得掉了下来……我不想也这样死掉,所以决定撤离家园。”

  浓烟侵入太平洋?

  专家:烟尘使人更易感染新冠病毒

  连日燃烧的山火还导致空气质量急剧下降。据美国宇航局(NASA)11日消息,随着大火继续肆虐,美国西海岸出现了一股浓烟。9月6日,由于风向改变,令人窒息的烟雾开始翻腾,并开始侵入太平洋。

  当地时间9月13日,NASA公布了美国西部山火的卫星图像。在风力作用下,大火燃烧产生的烟雾席卷了整个大陆。图片来源:NASA Earth

  美国西部民众对烟尘污染的体会,则更加深切。据《洛杉矶时报》报道,洛杉矶正面临26年来最严重的雾霾;在旧金山上空,烟尘遮天蔽日,天空甚至变为橙色;俄勒冈州一名37岁男子说,呛人的浓烟让他“感觉好像抽了100根香烟,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有卫生专家称,烟尘会让当地居民出现呼吸系统问题的风险加大,甚至增加感染新冠病毒的风险。洛杉矶传染病专家雷卡·穆尔西认为,山火产生的烟尘会刺激肺部,引发炎症,从而影响人们的免疫系统,使人们的肺部更容易受到感染。

  新冠病例高居全美之首的加州,如今又遭遇了史上最严重的山火。美国全国广播公司就此评论道:“灾难中的灾难!加州陷入双重危机!”

  当地时间9月13日,美国俄勒冈州,当地消防喷洒红色阻燃剂扑灭阿尔梅达山火,大片的地面、多辆汽车、房屋、植被都被染红,搜救人员在废墟中寻找遇难者。

  山火肆虐因管理不善?

  特朗普否认气候变化遭驳斥

  几周以来,美国总统特朗普一直忙于选战,对肆虐多州的大火的忽视态度,受到强烈批评。

  当地时间14日,特朗普迫于舆论压力抵达加州视察火情时,又将山火肆虐归咎于西部各州未能妥善管理森林,遭到各方驳斥。

  包括环保人士、州政府官员和科学家在内的群体认为,“伤痕累累的乡村和灰蒙蒙的云”,是可以预见的、气候变化的后果。

  当地时间9月7日,加州山火持续燃烧,消防队员在火海中灭火。

  然而,特朗普一直以来都认为,气候变化就是一个“骗局”。因此,他上任后,美国联邦政府不仅未对气候变化加以控制,反而让美国退出了《巴黎气候协定》,并在多个领域取消了环保规定。

  加州州长纽森说:“我真的对否认气候变化的人没有耐心。你可能在理智上不相信,但你的眼睛会告诉你一个不同的故事。”

  华盛顿州州长英斯利则表示:“华盛顿州东部仅剩的湿气,是那些失去家园的人们的眼泪。他们的眼泪,与山火产生的烟尘混合到了一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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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离开金陵后的第十七天傍晚赶到了雁荡山下,比铁凝预料的时间要早了一两天。这要多亏遇上云岚,在其“六丁神行术”的帮助下总算顺利,并迅速地度过了最后的几天。

因天色已晚,三女便在山脚下的雁荡小镇上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开始登山。虽然都是第一次前来,因山中道路分明倒也无需问路。只是刚刚进山,便发现山中有一层薄雾,本以为随着日头升高,山风增大会逐渐消失,结果等三女来到半山腰时,雾反而更大更浓了。

“姐姐,月儿,先停下来。”

“怎么了?”

“情况有些不对,眼前这雾有些蹊跷。”

经云岚提醒,心里一直牵挂着吴峥,越是接近山中的武林总盟,越是忐忑难安的铁凝和凌月才突然意识到,虽说现在是二月初的仲春时节,天降浓雾并不算奇怪,可是山脚下却没有雾,只是山上才有不说,而且还随着山势增高逐渐变浓,这就过于反常了。

“姐姐,月儿妹妹,这雾怕是有人故意弄出来的。”

“难道武林总盟这里还有如此能人异士,可是又为何要雾锁雁荡山呢?”

精通阴阳术数之学的凌月对云岚的说法并不感觉奇怪,奇怪的是眼前浓雾始作俑者的目的。

“不会这里也遭到了攻击吧?”

铁凝不愿意相信,可是又实在无法排除这种可能,不然好端端的为何要雾锁雁荡山?

“明显是阵法所致,至于是要保护这里,还是要攻击这里,目前还难以判断。【愛↑去△小↓說△網wqu 】”

云岚转头看着铁凝和凌月,眼睛里是明显的征询神色。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再往上走一段可好?”

为了丛叶,谁都不可能退缩,虽然眼神或者语气中都是征询的味道,可内心却都十分坚决。

于是,云岚在前,凌月在后,铁凝居中,三女继续沿着山道向上爬去。

本来雁荡山地处南方,仲春时节已经十分温暖,即便是在山上,也感觉不到丝毫寒气了。再加上大雾弥漫,不见一缕微风。缘山而上的三女早已是薄汗透衣,何况还有沾衣欲湿的浓雾。所以,不断有秀发一缕缕落下来湿哒哒贴在额头脸颊上,身上的衣衫也已贴在肌肤上,薄衣下玲珑有致的成熟一览无遗。

因三女都没有习武,体质本就柔弱,爬了一上午的山,娇喘吁吁之下,红晕自然爬上了脸颊。又被雾水打湿之后,在缕缕乌发的衬托下,更显吹弹可破,更显清丽出尘,更显明艳不可方物。

真个宛如芙蓉婷婷出水面,幽兰带露藏深谷。

从山脚道路是沿着山谷行进,到半山腰时,已是绕到了山梁上。如今三女已经爬了接近七成,虽依然看不到武林总盟的山门,却已感觉到脚下的路正在再次进入山谷之中。

“姐姐,月儿妹妹,我们不能再沿着道路行进了。不论是困阵,还是防护阵法,这样一直走下去是无法分辨出来的。”

“岚儿的意思是?”

“我们继续向山顶走,根据常识,不论困阵或者防护阵,山顶都不可能被覆盖其中的。”

因漫山大雾,根本看不到日光,不过随着三女逐渐接近山顶,却能感觉到身前浓雾中的亮度在逐渐减弱,也就是说时间已经是傍晚前后了。若是等太阳落山,怕是什么都看不见,到那时可就举步维艰进退两难了。所以,不用提醒,各自都暗暗加快了步伐。

只是不再沿着道路行进,遍地的荆棘灌木,让三女的行进变得越来越困难,各自的娇喘声已是彼此相闻。

“姐姐,月儿,我们休息一会吧。看脚下的灌木越来越矮,怕是距离山顶不远了。”

“岚儿,阵眼会在哪里?”

“不在山顶,就在武林总盟山门之内。”

“若是在山顶,对方会不会派人看守?”

“一定会的,”

知道铁凝和凌月心中的顾虑是什么,云岚继续说道:

“姐姐不用担心,若是布阵之人对我们怀有敌意,即便不能破其阵法,自保还是能够做到的。”

听云岚说的如此肯定,铁凝和凌月顿时放下心来。一时坐在蒿草中稍事休息,待喘息略定之后,便再次咬牙坚持继续往山顶爬去。

其实云岚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她早就能破掉这雾锁阵法,只是在无法判断出布阵之人是敌是友情况下,不好贸然出手。万一对方是出于保护武林总盟的好意,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吗?

越是接近山顶,山势便越陡峭,三女已经顾不上其他,只能紧紧盯着脚下,手脚并用拉扯着眼前的蒿草灌木一步步艰难攀登着。

又过了两刻钟的时间,突然,一缕落日的余晖迎面射来,三女一起抬头,赫然已是钻出了浓雾,出现在山巅一片方圆数丈,绿草如茵的平地上。

“岚儿,怎么什么都没有?”

云岚没有接话,而是信步在草坪中来来回回走了两趟,最后面南背北站在草坪的边缘处说道:

“布阵之人是位高人。”

“姐姐,其高在何处?”

“竟然布置的无心阵。”

“何为无心阵?是不是说没有阵眼?”

“不能说没有阵眼,只是把阵眼分化了。所谓无心不是指没有阵眼,是指阵眼不在大阵的中心。”

似懂非懂的铁凝和凌月,只能寄希望于云岚,所以接下来便不再打扰她。

云岚站在哪里似乎是在看什么,又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才说道:

“虽然我能破掉此阵,却不知布阵之人的用意。”

云岚还是在纠结对方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布下这雾锁大阵。铁凝和凌月自然不可能给她一个合理的建议,就在三人对视无言之际,突然身边的浓雾中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苍老声音说道:

“哪里来的女娃子敢如此大言不惭?你若是能破得了这无心阵,老夫情愿拜你为师。”

“老人家,阵我自然能破,却无需您老拜师。”

“哼,老夫向来说一不二。你若是破得了便拜你为师,你若是破不了就拜我为师,这样可算公平?”

见云岚还要分辨,凌月突然抢先说道:

“好吧,我们就答应你了。”

见云岚望过来,凌月只是对她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既然如此,给你们十二个时辰,过期算输。”

至此,那个声音便消失无踪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免费看黄色视频的软件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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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小马马别跑。”嘟嘟拖着小淘气的尾巴,被拉着顺着草地,滑行好一段。

小淘气,十分倔强,虽然被嘟嘟大人出其不意拍了几下脑门,可倔强小马驹并没有屈服,只是没有对嘟嘟做出什么危险动作。

“咦,快看,是小淘气。”

“没错,那个小女孩不会就是买下乔伯塔小淘气的女孩吧,看起来只是四五岁的样子。”

“乔伯塔,可真是混蛋。”

“咦,不对,你们看。”

“哇,小马马被嘟嘟捉住了,快投降。”嘟嘟,嘿嘿笑,趴着小淘气身上拉着鬓毛,得意大声笑。

小淘气,嘶鸣想要甩开嘟嘟,可是小人,完全如同定在马背上,竟然好几次都没掉下来。“太不可思议了,这么点大,竟然有如此马技?”

“真的假的。”娜塔莉,瞪大眼,看着围栏嘟嘟和小淘气,这简直,这完全超过娜塔莉预想,不是该嘟嘟被小马驹追着哇哇叫,等着自己大发神威解决小人与危难之中嘛。娜塔莉还想靠它赎罪了呢,黄连啊,要是来一杯,苦三天。不对,传说苦十天。

娜塔莉本来美美想着,一会自己跳出来。大义凛然,解决小人,然后昂首挺胸去告诉李汉,李汉感激涕零,差点跪下,求着自己不要喝黄连。

只是没等着口水流下来,白日梦已经被嘟嘟大人咯咯笑声敲击的粉碎。粉碎,还碾成粉末,直接撒在自己脸上。

“怎么会这样啊?”娜塔莉大声哭喊。好吧,上帝,不带这样啊。

汤姆一脸疑惑,娜塔莉这是怎么了。阿尔塔。乔安娜,米拉三人捂嘴笑。“娜塔莉,别伤心了。”

“我能不伤心吗,好不容易来的机会,解救了pandora,汉还好意思让我喝黄连水吗?”娜塔莉的话,一说,三人笑的更加欢了。

惹着娜塔莉没好气甩了三个白眼。宝宝小人,可不关心这些。挥舞小手。“哇,嘟嘟妹妹好厉害,捉到了小淘气。”

“嗯嗯。”嘟嘟骑在小淘气身上,一脸小嘚瑟。

“要乖乖的哦。”

嘟嘟从马背上滑落下来,小淘气甩了甩脖子,这家伙,还不太服气,嘟嘟握着小拳头给了几下,果然老实许多。

“这是真的?”

“我没看错?”

“我想没错,没想到整个大瀑布城都降服不了小马驹竟然被一个三四岁娃娃给降服了。”

“四五岁吧。”

“差别很大吗?”

“没错,都是孩子,上帝,一会你们可别说,自己是大瀑布城的,不对,我可不认识乔伯塔,这个混蛋。”

“没错都是这个混蛋,把小淘气卖给一个孩子,还被降服了,太丢人了。”

一行人气哼哼找着乔伯塔岔去了,乔伯塔,完全不明白,这帮家伙怎么了,最后哭着脸乔伯塔答应晚上请客,好吧,少数上百美元没了。

这些嘟嘟和宝宝可不知道,两个小人,正式介绍小不多,小点点和小淘气认识,只是小淘气一马脸不叼小不点和小点点。

“这家伙挺傲慢的。”娜塔莉,嘀咕一声。“pandora要不送去做马肉干吧,味道肯定不错,你看它跑多快,要不要阿姨帮你啊。”

“不要,小淘气都很乖的。”嘟嘟鼓鼓小嘴,气鼓鼓看着娜塔莉姐姐。“嘟嘟告诉爸爸,娜塔莉姐姐欺负嘟嘟。”

“别。”娜塔莉,心说,我已经上了死亡名单,你再去告状,自己还能活嘛。

阿尔塔无奈苦笑,娜塔莉,总是喜欢逗着pandora,小人已经学会了,告状**,只是小家伙聪明得很,不会真正去告状,而且不是次次用。

这不光光靠这个就拿捏的娜塔莉,一次次踏在失败的大道上。“这匹小马驹看起来不错。”乔安娜一直打量小淘气。

“嗯,乔安娜阿姨,小淘气比小红枣厉害,长大。”嘟嘟,得意说道。

“真的?”这下不是乔安娜惊讶,而是米拉,小红枣如果不是血统原因,米拉可以肯定一定能参加一级比赛,甚至夺得冠军都不是不可以想象的事。

“嗯。”

“那太棒了。”说着,米拉叹了口气,夸特现在以纯血马为主流赛马圈子里,完全没地位,即使再能跑,只能一些小博彩比赛,或是赛马节跑跑,真正一级赛,顶级赛事,少有夸特的身影了。

不过即使如此一匹好夸特马,价格不低,尤其是西部,夸特可是最受牛仔们欢迎的骑乘马。“一千美元,赚到了?”娜塔莉,嘀咕一声。

“嘻嘻。”

“五千美元都算赚。”乔安娜笑说道。“当然,如果调.教不好的话,可是麻烦。”

娜塔莉撇了撇嘴,看看小人,一脸小得意,哪里会调.教不好,再看吧小淘气,虽然一脸高傲可对两个小人,少了点桀骜不驯。

娜塔莉无语,这匹小马可真是有眼无珠啊,竟然被一个四岁半号称小大人pandora给降服了。“咦,看,那不是汉和珍妮弗他们吗?”

“好像是啊。”

“那边是在拍卖吧?”

“嗯,没错。”

“走,说不定汉发现什么好马了,不能让他抢了。”说着,娜塔莉。一溜烟跑了过去。

“娜塔莉阿姨等等嘟嘟。”

嘟嘟小人,兴奋飞奔过去。

乔安娜和米拉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闪着一丝惊喜。如果汉能买回去几匹极品纯血马,说不定不用等到明年,两认就能进入一级赛事参加比赛了。

“哇,好多人啊。”

“那当然,这是蒙大拿四大马场组织拍卖。”边上的牛仔,一脸自豪说道。

娜塔莉嘀咕,好像真不错。“那四家啊?”

“你竟然不知道?”

“我又不是蒙大拿人。”娜塔莉嘀咕一声。露出笑脸。“嘻嘻,我是来这边旅游的。”

“难怪,琼斯马场。雷顿马场,爱特丽和大瀑布城。”这位资深蒙大拿马迷,一脸骄傲介绍道。

原来是这四家马场,娜塔莉撇撇嘴。汉。可真是,这四家马场,有什么好看的。“汉。”

“娜塔莉,你们过来了?”李汉笑着接过飞扑过来嘟嘟。“哎呦,好重啊,成了小胖妹了。”

“嘟嘟才没有,爸爸骗人。”嘟嘟鼓起小嘴,扭动小身体。生气了。

“呵呵。”李汉笑着揉揉嘟嘟包包头。“快下来,你看小黑黑都学你。”

“嘻嘻。”嘟嘟跳下来。拍拍搂着李汉腿小黑黑。“小黑黑快放开爸爸。”

“买的小马呢?”

“这里,小淘气。”嘟嘟回头一指,走过来小淘气。

“咦?”李汉惊异一声。

“汉怎么了?”

“没事,多少钱?”李汉笑问道。

“汉,pandora用一千美元,我觉着用来做马肉干不错。”娜塔莉笑嘻嘻说道。

“娜塔莉姐姐最坏了。”嘟嘟小嘴撅着老高。“嘟嘟不理你了。”

“呵呵,不理我啊,好吧,阿姨错了,怕嘟嘟了。”娜塔莉笑着说道。

“好吧,嘟嘟就原谅娜塔莉姐姐一次。”嘟嘟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道。

“谢谢你啊。”娜塔莉乐着,捂嘴笑说道。

“汉,这匹小马怎么样?”

“值不值一千美元?”

“何止一千美元,如果是我,一万美元我也会买。”李汉,说道。

“真的?”

“比小红枣如何?”

“只好不差。”李汉说道。“如果训练好,可能比上闪电甚至更强。”

要知道当初见到闪电,快一岁多了,不过是头领级中等,这匹小马驹,最多六个月竟然已经是头领级上等,简直惊呆了李汉,这可是李汉第一次见到除了小点点之外,唯一一匹在半岁达到头领级上等了。

樱桃影视app 要知道小点点可是耗费不少空间精华水,培育母马,这才生下来,即使如此,这都是幸运,其他的母马,同样耗费不少空间水精华,生出不过头领级下等,甚至没有到头领级,普通上等。

要知道可别小看普通上等,普通比赛多半都是这样的纯血马,真正顶级比赛才是头领种上等,一级比赛中最多头领级下等和中等,少有上等,更加别说半王级,出一个,成就一个三冠王。

艾尔罗斯,为何受到琼斯马场全力培养,艾尔罗斯有可能成为半王级赛马,只可惜艾尔罗斯有了瑕疵,几乎没有参加比赛机会了。

“这么厉害。”

小红枣,多厉害,众人可是见识过的。“汉,你不是故意夸着小人的吧?”娜塔莉有点怀疑,怎么可能,这可是一匹人人喊打的暴躁倔马,怎么会是一匹上等好马呢。

“咦,一会说,拍卖要开始了。”李汉,突然听到拍卖师宣布拍卖开始消息。

“汉,你打算买马?”娜塔莉,问道。“汉克马场不是有很多好马吗?”

“当然,汉克马场底蕴还不足。”李汉看着乔安娜和米拉,两名骑师,竟然没有合适纯血马可以骑。

“真买,四家马场,汉你可都认识,里边有好马,早被培养出赛马了。”娜塔莉嘀咕说道。

“谁说,只有四家马场马了。”

“咦,汉,这是汉克马场秘书处血统纯血小马驹?”

“没错。”李汉笑说道。“用来开场,看来压轴,肯定是匹了不起的好马?”

“汉克马场,秘书处纯血半岁小马,起拍价二百万美元。”拍卖师价格一开出口,立马引起一阵轰动。

“上帝,二百万美元,这么点小马?”

“你不知道,这可是秘书处纯正血统小马驹,说不定会是下一个三冠王呢。”

“真的?”

“二百二十万。”

“史蒂夫马场出价二百二十万。”

“二百四十万。”

“比灵斯马场出价二百四十万。”

“咦,雷顿马场和爱特丽马场,博慈马场怎么还不出价啊。”娜塔莉嘀咕一声。“难道他们不想要吗?”

“呵呵,我想他们在等。”阿尔塔说道。“现在价格只是试探,或许这匹小马真的能超过三百万美元。”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麦莉琼斯走过来。“汉,恭喜你。”

李汉皱了皱眉头,不过笑着伸手。“谢谢。”

麦莉过来,可不受好事,一会那几匹不错纯血马,价格不高,最怕有人参合,李汉眉头皱起。“娜塔莉,帮我一个忙。”

“黄连?”

“没问题。”李汉趴着娜塔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嘻嘻,知道了。”娜塔莉一脸小兴奋,有意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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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一个小时的用餐时间结束之后,众人心满意足的将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然后将餐具放在了餐盘上。

顺带一提,在用餐的途中,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服务员无数次的想要献殷勤

比如说当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金发修女在不会食用某些特殊食物的时候,他就想要说“我来帮你”这样的话。

然而被王动抢先了。

比如说当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银发萝莉因为身高原因吃东西有点吃亏的时候,他想要问“需不需要坐垫”一类的东西。

然而小萝莉选择了坐在王动的大腿上。

比如说当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黑发巫女因为玩闹心大起,希望有人能够亲手为她吃东西的时候,服务员先生心都飞起来了。

然而他还没上前就一脸苦b的看着王动亲昵的喂她吃着食物。

再比如说某个蓝发的女剑士和某个红发的灭杀姬

总之,一个小时之后,我们不愿意透露的服务员先生悲哀的发现,那个和他完全不是一个类型,但是帅的惨绝人寰的小白脸,居然光明正大的开后.宫而且后.宫无比的和谐啊啊啊

天诛这个该死的男人绝对要天诛

在这一刻,服务员先生的内心,出现了上面这一段,曾经无数带着女伴来这间餐厅,结果回家之后发现女伴的心已经飞到服务员先生的身上的那些苦b男士的同款心情了。

我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内心悲愤欲绝的心情。服务员默默地擦了一把泪水,然后哀怨的看着已经吃完准备离开的王动等人。

这个男人的女伴简直就像是铁桶一样,而且还是合金铁桶无论他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对方不是爱理不理就是直接让自己走开

总的来说就是“搭讪大失败”。

可恶,诅咒你后.宫翻船服务员用仿佛看待阶级敌人一样的目光看着王动等人走向电梯的背影,他满心满意的诅咒道:祝你被其他人挖墙脚

一分钟之后,电梯到达了该层,然后推门缓缓的拉开,一个黑色短发,脸上笑眯眯的高挑男子走了出来。

“终于又见到你了。”对方走出电梯的那个瞬间,就毫不犹豫的将目光锁定在了爱莎的身上,深情的说道:“爱莎小姐。”

“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看着这名男子,莉亚丝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带着一丝不悦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你监视我们”

“并没有。”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微笑着摇了摇头,彬彬有礼的说道:“这家餐厅的味道非常不错,所以我一有时间就会来这里享用午餐,今天碰到你们只是一个偶然而已。”

虽然他是这么说的,但是莉亚丝的眷属们心中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其实是在放屁

偶然偶然到我们吃完你刚好就好而且出了电梯之后看到爱莎在自己面前不仅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反而露出的是微笑

开玩笑呢你当这里的人都是傻子吗

虽然大家心理都清楚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绝对是监视了自己一行人的动向,但是她们没有抓到实际的证据,所以无法反驳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的说法。

“你好,然后再见。”王动扫了一眼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之后,一脸淡定的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朝着对方点了点头,朝着电梯内走去。

那意思很明显爸爸不跟你玩了

看着王动那几乎是可以说是敌视的态度,其他人也有模有样的朝着电梯内部走了过去,似乎是准备直接将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丢在这里一样你不是说这件餐厅的味道合你的胃口,所以你经常来吃吗那好啊,既然你的目的是来这里吃饭,那么我们离开也无所谓的对吧

“爱莎小姐,请等一下”看着即将跟着王动一起离开的爱莎,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立刻上前了一步,拦在了爱莎的面前。

“喂,你想干什么”王动眯了眯眼睛,然后一个跨步来到了爱莎的面前,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

噢噢噢噢在一旁围观了整个时间经过的服务员小哥眼睛都亮起来了,他感觉自己似乎可以看到一场好戏了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阻拦我和爱莎小姐交谈,可以吗”虽然是眯着眼睛,但是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的声音用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如果是普通的下级恶魔恐怕已经被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的威慑力给震住了。

可惜王动是谁讲道理,就这个世界里,想镇住王动的人还不存在呢

“可以,你聊。”王动也不和对方在这种地方置气,如果连话都不让别人说的话,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太过于失礼了。

当然,王动也不是那种站在一旁看着明显对自己的女人有兴趣的男人和自己女人聊天大献殷勤的男子。

这不,他虽然口中说着“可以,你聊”的话,但是手上却悠悠然的搂住了爱莎的腰,一副“我就看看”的表情。

这家伙,意外的小心眼呢。莉亚丝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抱着爱莎的王动,暗暗想道:不知道如果是我的话,他会不会也这样呢

“”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看着王动的行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明白对方之所以会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示威。不过,他可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垂头丧气的离开

“呼爱莎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强行无视了王动搂在爱莎腰上的手,一脸笑容的说道。

“你是”爱莎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显然,她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这个吗”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说着,伸出双手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将他的胸口露了出来。

当然,对方这样做的理由并不是他在要耍流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王动早就一拳把对方一拳打死了。

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之所以拉开衣服,是为了展示他胸口的一道狰狞的伤痕,这道伤痕在他的胸口正中央,成x状的伤口像其他人宣示着当时他的伤势到底是多么的严重。

“这个是”爱莎盯着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胸口的伤口,露出了恍然而又惊讶的表情,“难道说”

“看起来你想起来了呢。”看着爱莎的表情,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一脸欣慰将衣服的纽扣重新扣了起密柚app软件下载来,“我是因为你的神器治疗才得以保命的恶魔。”

“因为爱莎难道说”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人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如果说,爱莎的人生之中,除了莉亚丝吉蒙里的眷属之外,还有治疗过哪个其他的恶魔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诸位可还记得,爱莎之所以被教会驱逐的原因吗

没错当时那个被爱莎治疗的恶魔,正是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

“爱莎小姐,我在伤口彻底好了之后,想去寻找你,可是却得知你已经离开了教会。”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一脸笑容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轻声说道:“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在魔界看到你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命运吗”

魔界的上级恶魔重伤来到人间界,然后被人间界的温柔女子治疗,等到恶魔伤势康复准备寻找女子的之后,却已经找不到对方的人影了。原本以为缘分已尽,但是却在几个月之后,在一次偶然的宴会之中,碰到了对方

嗯,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情节都可以写成一本言情小说了有木有

“原本想和你好好的聊一会,但是那次宴会发生了很多的事,导致根本没能和你说话。”狄奥朵拉阿斯塔洛特一脸伤感的走到了爱莎的面前,然后一脸深情的单膝跪在了地上,说道:“所以,我费尽心思的寻找你,等待你,就是为了和你说一句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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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菜月昴点了点头,一脸随意的说道:“毕竟阴阳师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成为的,这种东西就像是精灵术士一样,是要看天赋的。”

“原来如此。”尤里乌斯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和菜月昴纠缠这个问题,毕竟他和菜月昴的关系称不上娴熟,如果贸然的询问能不将阴阳师的传承给自己的话,实在是太冒昧了。

在尤里乌斯故意落后了几步之后,前进的队伍再一次安静了下来,上百人一言不发的朝着梅扎斯领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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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被解决了呢~”一个穿着黑色披肩的银发男子一脸轻笑的看着倒在路上,已经没有了脑袋,并且浑身布满了伤痕的白鲸。

“哼,真是没用的东西呢。”说这句话的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紧身皮衣,有着几乎要胸口的茂密长发的矮小男子,“雷格鲁斯,你说我要不要再弄一只出来?”

“还是算了吧。”被称之为雷格鲁斯的银发男子耸了耸肩,说道:“既然有人能杀死这只白鲸,那么你再弄一只出来也一样是被杀死的命。”

“说的也是呢。”矮小的男子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说道:“嘻嘻,那就干脆把杀死白鲸的人都干掉吧——怎么样?”

“我没有意见。”雷格鲁斯嘴角勾起,说道:“另外,杀死白鲸的人前进的方向好像是那个家伙的方向呢。”

“唔……真是不想见到那个家伙……”矮子的小子在听到“那个家伙”四个字之后,顿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就算同为大罪司教,我也不想看到他诶。”

“我也是,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雷格鲁斯耸了耸肩膀,说道:“好了,出发吧,莱伊。”

“是~”莱伊无奈的点了点头,跟着雷格鲁斯一起,跟在菜月昴一行人的队伍后面,朝着梅扎斯领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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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不知道自己一行人后面正跟着两个大罪司教的菜月昴一行人已经靠近了梅扎斯领了——他们正位于梅扎斯领周围的森林外围的最后一截的大草原上。

而在骑着帕特拉修赶路的途中,菜月昴花费了一部分任务点,在王动这里购买了任务目标的信息。

目标姓名:贝特鲁吉乌斯·罗曼尼康帝

目标地位:魔女教,大罪司教,怠惰担当

目标能力:手指以及不可视之手。

手指:贝特鲁吉乌斯·罗曼尼康帝的特殊部队,所有的“手指”成员都是可以被贝特鲁吉乌斯·罗曼尼康帝进行灵魂附身的,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手指还剩余一人,那么贝特鲁吉乌斯·罗曼尼康帝就可以附身在此人的身上。

不可视之手:贝特鲁吉乌斯·罗曼尼康帝可以从背后深处数只甚至是数百只不可见的黑手,这些黑手可以进行攻击、防御、甚至可以带着他飞行。

“大家,稍等一下。”突然,菜月昴让身下的帕特拉修停止了前进,然后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我有一些事想告诉大家。”

“卿想说什么?”紧跟在菜月昴身后的库珥修出声问道。

“这次我们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普通的魔女教徒。”菜月昴从帕特拉修身上跳了下来,然后走到了队伍的中央,大声说道:“请大家以我为中心坐下来,我要宣布一些事。”

“服从命令!”库珥修低喝一声,那些面面相觑的士兵连忙以菜月昴为圆心,一圈又一圈的围了起来。

站在最中心的菜月昴一脸冷静的等待所有人都坐下来之后,才一脸凝重的说道:“我们这一次面对的敌人,乃是魔女教的大罪司教之中的怠惰担当,贝特鲁吉乌斯·罗曼尼康帝。”

“什么!?”库珥修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脸色顿时一边,说道:“卿不是在开玩笑吧?”

“库珥修大人,你觉得我有可能在这种时候开玩笑吗?”菜月昴一脸苦笑的说道。

“如果是这个敌人的话,那可是很棘手的。”库珥修眯了眯眼睛,说道:“魔女教拥有多名大罪司教,而其中最出名的一位就是这位怠惰司教了。”

“真的吗?”菜月昴惊讶的问道,“他怎么出名了?”

“据说魔女教做出的绝大多数的恶行都是怠惰司教做出来的。”库珥修一脸认真的说道,“可以这么说——怠惰司教身上已经累积了无数的罪恶。”

“那正好,趁这个机会杀死他!”菜黄色视频如何下载月昴猛地握拳,一脸认真的说道。

“昴先生,恕我直言。”尤里乌斯举起了手,微皱着眉头说道:“既然怠惰司教创下了这么多的罪恶却没有被杀死,那么恐怕他的实力相当的强劲。”

“这是当然的!”菜月昴点了点头,说道:“但是强又如何?我们这里的强者难道少了吗?再者——如果我将怠惰司教的能力和弱点全部都告诉大家,那么我们的胜率会上升很多吧!”

“能力和弱点!?”库珥修惊讶的看着菜月昴,好奇的说道:“我很好奇卿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这个……库珥修大人就当作是我有专门的情报渠道好了。”菜月昴挠了挠头,一脸笑容的说道:“那么,我现在就说明一下怠惰司教的能力和弱点吧!首先,他的能力分为两个,分别是不可视之手以及强行附身……”

详细的将王动给出的资料告诉了所有人之后,菜月昴说道:“……就是这么多了。”

“也就是说,要想杀死这位怠惰司教,首先就是要将他的手指全部砍掉才可以吗?”库珥修紧了紧腰间的长剑,一脸笑容的说道:“很好!那么第一步,就根据昴卿给出的手指的数量进行队伍分配,务必在开战之前将所有的手指杀死!”

“将手指全部杀死之后,怠惰司教就失去了转移灵魂的能力,那么接下来就是和对方进行实际战斗了。”尤里乌斯说着,一脸笑意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剑,语气凛冽的说道:“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出场的机会了吧?”

“啊,你说的没错。”实体化的剑鬼老爷子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散发着凛然的气息,说道:“这可是我成为昴大人的式神之后的第一站,绝对要漂漂亮亮的完成!”

“没错没错!”坐在他旁边的特蕾西亚也点了点头,一脸底气十足的说道:“说起来,昴大人的式神还真是不可思议呢,明明莱茵哈鲁特已经继承了我的剑圣加护,但是我却发现,我似乎也有剑圣的加护的样子。”

“因为你现在是处于【你一生之中达到的最巅峰】,这个最巅峰指的不仅仅是你的身体能力,还有你拥有的能力。”菜月昴一脸笑意的说道:“所以你现在相当于是常驻拥有剑圣的加护。”

“哈,还真是难以相信,已经死去多年的前任剑圣现在就坐在我的面前,而且还恢复了年轻……”尤里乌斯一脸微妙的看着坐在一起的剑鬼夫妇,赞叹道:“阴阳师真是一个奇妙的职业呢。”

“是啊。”剑鬼老爷子一脸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原本以为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和自己的妻子见面了,但是没想到在昴阁下的阴阳术的帮助下,我又可以继续和妻子在一起了。”

“老爷子,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这样晒恩爱——”菜月昴满头黑线的从里到外都散发着粉色气息的剑鬼夫妇,说道:“这里的单身狗有很多的!单身狗也是狗,你可以不爱狗,但是请不要虐待狗。”

“昴大人,狗是活不了这么长的。”威尔海姆一脸认真的看着菜月昴,说道:“应该是单身龟才对。”

“……”菜月昴望着天空,与其飘忽的说道:“那个,大家,既然事情已经知道了,那么就按照计划行事吧——啊,对了,有个事忘记告诉你们了,在阿拉姆村庄里,有一个魔女教的间谍混了进去,我们可以将他揪出来!”

“好,我知道了。”库珥修点了点头,朗声说道:“那么,现在开始人员的分配!首先怠惰总攻队由菜月昴,尤里乌斯,威尔海姆以及特蕾西亚四人组成,铁之牙的蜜蜜、黑塔罗以及蒂比三人从旁协助,其他人员则按照下面的名单进行分组,第一组人员……”

‘真的是,相当的厉害啊。’看着库珥修有条不紊的将人员以各自的实力和能力还有战斗方式进行合理的分配,菜月昴忍不住感叹道:“如果我到这个世界上碰到的第一位少女不是艾米莉亚的话,恐怕我就会被她所吸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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